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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七郎又跟在明軒身邊磨了兩天,磨的明軒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對崔七郎這種身份,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明軒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就從沒有這麼憋屈過。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在‘連體’了九天之後,明軒忍無可忍的當著崔七郎的面兒,給良辰打了個電話:
“良辰,你在哪兒呢?”
良辰興奮的聲音從光腦中傳過來:“我在竹排上呢,這裡的水好清澈,等我拍了照片發給你。”
明軒心中生出不妙,問了一句:“你去旅遊了?跟誰一塊兒呢?”
良辰笑呵呵的:“我跟喬曄一塊兒呢,哎呀,喬曄你會不會撐啊,水都漫到上面來了,我鞋子都濕了。”
前一句是回答明軒的問話,後面一句卻是對喬曄的抱怨。
嬌嬌軟軟的聲音,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
喬曄低沉中透著無盡寵溺的聲音,也從光腦中隱隱傳來:“沒事兒,一會兒上岸的時候,我揹著你。”
聽得明軒妒火心燒,恨不能揪住喬曄打他個滿臉開花:這個心機狗,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明軒現在非常懷疑,這個崔七郎之所以把自己堵在公司,一睹就是天,是不是喬曄在中間使了什麼壞?
明軒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
“良辰,是這樣的,崔家那十一郎不是實名舉報害得你被退學嗎?
崔十一郎的哥哥崔七郎在公司呢,非得當面向你道歉,我怕你傷心,一直沒答應替他說話。
不過這人在公司呆了天了,我尋摸著不是事兒,就問問你的打算,要不要原諒他。”
良辰沉默了片刻,聲音中透著釋然:“你告訴他,這事兒跟他沒關系,讓他不用這麼客氣。”
明軒可是直接開了擴音,良辰的話崔七郎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神情既複雜又糾結。
沒想過良辰真的就這麼簡單的說了原諒,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換成任何一個人,肯定要獅子大張口,要各種賠償,沒想到良辰竟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提。
“我願意付出一些經濟上的賠償,如果良辰還有別的方面的要求,我也一定會盡全力滿足。”
崔七郎這話說的很是情真意切,良辰自然也能聽出來。
如果是別的女人,聽到崔氏集團大老闆這個承若,能樂瘋了。
但良辰只是輕笑一聲,說了一句:
“這事兒不怪崔十一,他就是個驢脾氣,我跟他計較什麼?老話怎麼說的?禍兮福所倚。
沒有他的攪和,我現在也不能成為蘭斯頓音樂大學的一員,所以很不必這樣鄭重其事的向我道歉。
明軒說你粘了他天?我都不敢想象你們倆形影不離是怎麼個場景,好了,不說了,我還等著拍照呢。”
良辰剛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明軒氣的直磨牙:一定是喬曄,絕對是他,不然良辰不能這麼迫不及待的掛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