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帥的越來越有味道了,我彈得好聽嗎?”
季涼川認真的打量著自己的女兒,見良辰的眼中不見一絲陰霾,清澈明瞭。
心中一直懸著的心突然一鬆,笑容如同百花綻放,美的不似凡人。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一場鋼琴演奏,前半夜的傷心迷茫,可是嚇壞了我。
好在後半夜曲子就平和了下來,直到黎明時分的豁然開朗,我就知道你心裡定是想通了。”
季涼川的話,讓良辰笑的眯了眼:
“還是爸爸最懂我,經過這件事,我覺得自己的心境更穩了呢,算是因禍得福吧。”
季涼川眉眼含笑的看著良辰笑的沒心沒肺,心中想的卻是昨天老牧說的話。
所有知道季涼川的人都知道,你惹了他沒關系,但千萬不能惹他家的良辰。
哪怕他家良辰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季涼川能把人弄死又弄活,死去活來說的就是。
罷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自家乖寶兒了,萬一把人嚇著就不好了。
“不就是一個大學文憑嗎?不想上就不上,就憑你昨天網上彈得那些曲子,爸爸保證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學校。”
良辰笑呵呵的看季涼川為自己義憤填膺,被關心愛護的感覺,不要太爽!
“我最近寫了一個劇本,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拍戲去,管他東南西北妖風,我自巍峨不動。”
季涼川笑容裡滿是欣慰,覺得自家女兒真是怎麼看怎麼優秀:
“乖寶兒這麼想就對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就算是把天捅破了,咱們不是還能投奔你媽媽去嘛。”
一旁的喬曄:良川叔叔你說的把天捅破了,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意思吧?
三天後,石家客廳
一身得體西服的季涼川和同樣得體西服的風早,分別坐在了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茶幾上擱著兩杯輕煙嫋嫋的茶盞,透著別樣的雅緻。
石光榮和李玟鳴兩人分別坐在主位,和季涼川形成對峙之態。
季涼川率先開口:“好久沒來了,家裡變化挺大,我記得原來這裡是套淺紫色的布藝沙發,不比這套真皮沙發氣派,被換掉也是預料之中。”
李玟鳴笑著說道:“昭溪總是覺得布藝沙發不上檔次,非得讓換成真皮的,為了孩子,換了就換了。”
季涼川臉上神情不變:“我今天來呢,就是來解決咱們原來的遺留問題的,這位是我的朋友風早。”
石光榮臉上的笑容有一剎那的停頓,很快恢複,笑呵呵的開口:
“良川啊,咱們之間這麼親近的關系,能有什麼遺留問題,值得你帶律師上門?”
風早就笑著說了:“老爺子眼光不錯,我都沒介紹自己呢,老爺子一雙火眼金睛就看出來我是個律師了。”
石光榮不說話,李玟鳴目光中有不悅,季涼川也不以為意,而是繼續說道:
“良辰前兩天已經辦好了退學手續,在這裡我還要多謝李女士對我女兒的‘關心’。”
李玟鳴臉上笑容一變:“退學?不是休學嗎?”
季涼川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玟鳴一眼:“既然有人看不慣,我們父女倆勢單力薄的,自然退學保平安嘛。”
李玟鳴一噎,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她只是想給良辰一個教訓,讓良辰分清楚親疏遠近,沒真想耽擱良辰的學業的。
只要良辰過來說兩句軟話,這個所謂的休學自然就收回去了。
到時候良辰承了自己的情,自己一開口,讓良辰幫昭溪寫兩首歌那就順理成章。
李玟鳴算到了一切,卻沒想過良辰真的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