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詫異的瞪眼:“所以您有事沒事就吼我,就是怕我飄起來?我說呢,我覺得自己拍的還可以,怎麼就被罵了呢,原來您故意的?”
容導也瞪眼:“胡說什麼呢?我吼你是因為你確實有沒做好的地方,倒黴孩子,趕緊的去換裝。”
良辰嘻嘻一笑,頗有種二皮臉的感覺:“夏影帝換裝啦,下一場戲我要虐哭你。”
夏夜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螢幕上收回,看著良辰寵溺的笑笑,跟容導打了聲招呼。
慢悠悠的走到良辰身邊,小聲的嘀咕:
“你說這當演員還真是不容易,上一場戲才演的一見鐘情,下一場戲就是愛的撕心裂肺。
覺得腦子裡就好像有小人兒在打架,分裂了快,你有沒有什麼訣竅,可以快速入戲快速出戲?”
良辰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沒什麼心得啊,可能我太沒心沒肺了,所以才能快速入戲出戲?”
夏夜認真的想了想,一臉的贊同:“有可能,你這是傻人有傻福。”
良辰呵呵:“敢這麼跟我講話,一會兒一定虐的你不要不要。”
因為只需要把外面的兩層衣裳換下來,所以良辰就沒有回更衣室。
直接站在遮陽傘下配合服裝師,褪下了白色麻衣,重新穿上了剛剛那套染上公主心頭血的白色衣裳。
夏夜站在另一個遮陽傘下面,兩個服裝工作人員幫忙給他穿上陳文帝的帝王服。
良辰束好的頭發也被全部放下,約翰仔細打理發型和妝容,直到能夠和上上一場無縫銜接才罷休。
下一場戲,拍的是將公主送回去之後,韓子高又回去海棠花海中尋陳文帝。
看到被陳文帝砍得七零八落的海棠花,兩人大吵一架,也是這一次,陳文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燈光就位,收音ok,道具ok,收到各個部門的完成指令,容導點頭正式開拍。
打板一響,現場迅速安靜。
衣袂翻飛,雙目中隱含怒意的良辰,提著從公主臥室拔出的長劍,疾走在海棠花海中。
二十步,十步,看著提劍站在滿是殘花碎瓣中的陳文帝,夏夜揮劍指向陳文帝的咽喉,恨恨說道:
“你,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做你的,你要反悔?”
陳文帝雙目猩紅的看向韓子高:“我是答應過不會讓你作為的,可我沒答應過你不對你動心,不對你動情。”
韓子高一怒:“我錚錚男兒,豈會雌伏他人之下,就算你是我的王,也斷無可能。”
陳文帝不懼韓子高指著咽喉的長劍,向前走一步,眼中有勢在必得:
“我心悅你,願與你攜手天下,共享江山。”
韓子高即使盛怒,也不願傷了陳文帝分毫,見陳文帝一直往前移步,就只能提劍倒退。
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陳文帝,沉聲說道:
“子高發過誓,願意一生追隨皇上,為皇上守護這陳國江山,哪怕馬革裹屍,也絕無後悔。”
陳文帝大怒:“你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與朕,與朕”
說到最後,也說不出那兩個字,只能緩和了語氣,繼續開口:
“昔聞周小史,今歌明下童。玉塵手不別,羊車市若空。誰愁兩雄並,金貂應讓依,朕都不懼天下流言,你何懼之有?如果你對朕當真無情。”
說到這裡,陳文帝揮劍將韓子高手中的劍打落,將韓子高的衣裳撕開,露出左邊的頸部,恨聲發問:
“如果你心中沒有朕,這傷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寧願自己死,也要為朕引開追兵,單槍匹馬就敢殺入敵陣?
你為了朕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要,還敢否認對朕無情?朕生病,是誰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