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曄被良辰一聲慘叫給驚得差點三魂去了兩魂,慌得不行:“疼得厲害嗎?你要是疼了,咬著我的胳膊。”
良辰溢滿水霧的大眼睛霧濛濛的看著喬曄,就像受到了驚嚇的小鹿那般,滿是驚恐與內疚:
“我這點兒小傷不疼,一點兒都不疼,我就是心疼你,你胸膛上的傷那麼重,每天我還故意往你傷口上噴灑這麼多的藥水,你豈不是更疼?我,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喬曄看良辰原本就白皙無暇的臉,此時蒼白的連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心軟的一塌糊塗,恨不能將人揉進自己的骨血。
不管良辰是因為內疚先前的不懂事,還是掩蓋藥水對傷口的刺激,才故意這麼說,但喬曄只是笑笑:
“我是男人,這點傷痛算什麼?越是刺激,藥效才越好,外面藥店的倒是沒什麼刺激,但是效果也很一言難盡。
疼過這一陣就好了,至多半天,傷口就會結疤,兩天就好個差不多了,而且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良辰淚眼汪汪:“效果這麼好?長痛不如短痛,我再噴幾下,爭取好的快一點。”
喬曄還來不及阻止,良辰就手快的又噴了好幾下,那個酸爽,就算是良辰做好了心裡準備,都忍不住一個哆嗦。
又將外面的外套脫下,裡面穿著無袖t恤,將藥瓶對準崔十一郎拍那一掌的位置噴了兩下,才又重新穿上外套。
喬曄眼尖的看見良辰肩膀的一個紅手印,眼眸幽深,腿上的擦傷沒有問題,可是肩膀的傷,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憑你的身手,不應該被人傷到才對,誰打的?”
良辰咬牙切齒,如果崔十一郎此時出現在眼前,良辰表示一定不再留手,絕對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就是那個和我撞車的神經病,非說我撞了他,就得對他負責,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要我以身相許。
我氣不過,放學的時候就把他領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原本想要教訓他一頓的,誰知道他竟然不肯還手。
說他們崔家的男人不興打女朋友,我就使了個計,故意讓他打了我一掌,以後他要是再敢糾纏我,我就噴死他。”
喬曄握住良辰的手腕,感受到良辰強勁有力的脈搏,知曉她並沒有受內傷,心裡才稍稍放下。
將崔家的訊息從腦子裡扒拉出來,對良辰解釋:
“崔家和李家都是從隋朝延續到如今的大家族,不過李家的勢力都在朝堂不同,崔家的人比較奇怪。
一部分隱入深山輕易不肯出世,被人稱作古武世家,另一部分選擇了走出來,各行各業都有。
既然你說打傷你的那個人身手不錯,想必應該是從古武世家走出來的愣頭青。”
聽了喬曄的解釋,良辰突然想到小時候自己和季涼川爸爸登山的時候,在山頂看到的那兩個人。
“我見那老者身上穿著隋服,一副名士的模樣,而那個和我對山歌的小少年好像被那老者喚作崔七郎。
他們家的男丁是不是都是按數字來命名的?糾纏我的這人叫崔十一郎,比那個崔七郎倒是老實很多。”
說到這裡,良辰就想到了崔七郎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那崔七郎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就那雙桃花眼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桃花呢,不過那次分別之後,倒是再也沒有聽到過崔家的訊息。
午夜時分,聽著樓上傳來良辰淺淺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喬曄才睜開了假寐的雙眼。
用修真者的手段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完全與空氣相融的隱匿身法。
連無處不咋的高畫質攝像頭都不能察覺到分毫,更不要說普通人,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了崔十一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