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我母親,我怎麼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屬於母親的關懷呢?
小時候,我被人綁架,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那個時候,您在哪兒?
哦,我忘記了,您在工作,您的工作忙的很,忙到連給我這個兒子打個視訊通話的時間都沒有。”
喬夫人臉色一陣難看:“你是在怨我?為了一個小丫頭,你在怨恨我?”
喬曄不回答喬夫人的話,一雙眼睛幽深如海,看著喬夫人冷靜的臉,接著又說:
“我今年二十三歲,從我有記憶開始,您還從沒有陪我吃過一次年夜飯呢。
更沒有送過我一次生日禮物,雖然我並不稀罕。我想問的是,您還記得我生日是哪一天嗎?”
喬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卻沒有半分心虛:
“你是男孩子,怎能像女人那樣黏黏糊糊?就算這些人我沒怎麼管過你,你還不是一樣成材了?”
喬曄就笑:“我能成材,是因為我有爸爸管我,有良川叔叔教導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女人就一定會黏黏糊糊嗎?您可是比男人都冷漠呢。”
喬夫人恍然大悟:“你這般興師問罪,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那個丫頭,可有什麼用呢?
那個丫頭可是非常決絕的說了,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絕不會嫁到咱們家的,所以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喬曄垂下眼眸:“所以您就把我的婚姻當成了魚餌,將那些屬意我的人家當成您的獵物?
您又憑什麼覺得我會按照你的想法走?您真以為這麼多年順順當當的,是因為您的能力嗎?
如果不是我爸爸,如果不是我,您這麼迂腐、刻板、寬於待已、嚴於待人的作風,早就被人給踢回家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您的文工團副團長變得一文不值?”
喬夫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顫抖著手指著喬曄:
“你胡說,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的工作,不敢走錯一步,憑什麼說都是因為你們爺倆兒的緣故?”
喬曄繼續笑:“知不知道這些年彈劾您的舉報信有多少?知不知道文工團為什麼沒有人才肯留下?
都是因為您呀,文工團不是您的一言堂,您自己一年換多少助理,心裡沒數嗎?”
喬夫人走下臺階,滿臉的不可置信,緩緩的走向客廳的沙發,一邊走,一邊反駁:
“你胡說,我是接受過精英教育的高材生,怎麼會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說自己的媽媽,不覺得羞愧嗎?”
喬曄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聲,語氣真誠:“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喬夫人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瘋狂:“你一句話將我幾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你還想跟我談什麼?”
喬曄深吸了一口氣:“談談您和我爸爸的問題,談談我和你之間的問題。”
喬夫人皺著眉頭看喬曄:“我覺得咱們一家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有問題的是良辰那個丫頭,如果不是她糾纏著你不放,我們母子怎麼會吵架?”
喬曄雙手交握,聲音平緩:“我曾經在爸爸的辦公室看過一份離婚協議書。
內容我也看了,爸爸他什麼都不要,寧願淨身出戶,只要能跟您離婚,這件事,您知道嗎?”
喬夫人一下子就慌了:“離婚協議書?喬建國他是不是瘋了?我們是軍婚,他怎麼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