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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涼川作為傷員,不得不糾結的看著豆丁大的女兒,提著大大的食盒下樓去食堂打飯。
要不是怕自己太打眼,季涼川連拿筷子都不捨得讓女兒沾一下手,更別提讓閨女一個人去食堂打飯了。
等到良辰提著裝滿飯菜的食盒回來,看到閨女被勒出紅印的小手,季涼川心裡既內疚又自豪:
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自家的這個小棉襖,實質是太貼心太暖心了。
季涼川趕緊從良辰手中把飯盒接過來,口中抱怨著:
“喝一點營養液就好了,非得要去打飯菜,這麼遠的距離呢,中午還是吃營養液吧,你這樣我不放心。”
良辰正要說話呢,就聽見門鈴被按響,父女兩個對視一眼,良辰跑去開門。
剛剛還面色紅潤有光澤的季涼川,突然間就變成了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病號。
良辰開啟門,就有三四個穿著軍裝的人依次進來,如果不是他們每人手中都拎著醫藥箱,還以為是上門拜早年的戰友呢。
幾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聲的季涼川,為首的那人眉頭一皺,出口就是一陣呵斥:
“季涼川同志,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想我把你的情況報告給首長啊?”
季涼川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孩子把飯都打來了,我這不是起來吃飯嘛,別生氣,吃完飯,我就回去躺著。”
聽完季涼川的解釋,為首那人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以非常強硬的口吻命令季涼川躺到沙發上,拿出帶來的儀器,從頭到腳給季涼川掃描了一遍。
這邊剛掃描結束,那邊的結果就出來了,為首的軍醫連報告都沒有看,直接瞪著季涼川,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傷勢這麼重,為什麼不留在醫院裡,非得執意回家?
家裡缺醫少藥不算,萬一發生點突然情況,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女兒怎麼辦?你忍心讓她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嗎?”
季涼川就這麼聽著數落,也不反駁,把軍醫氣得夠嗆,啪的一聲把另一個人手裡的醫藥箱往茶幾上一擱。
然後一樣一樣從裡面拿出消炎噴霧,紗布,繃帶,口服藥,惡狠狠的瞪著季涼川,十分不爽的開口說道:
“作為大夫,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不聽話的病人,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現在不覺得,小心老了落一身病。
這是你的藥,該怎麼吃怎麼用,我都有說明,有了突發情況,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沒有?”
季涼川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我記住了,這大過年的還讓你單獨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軍醫沒好氣的哼一聲,突然問道:“你光腦呢?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自己在家出了什麼事呢。
嚇得我們連早飯都不敢吃,著急慌忙的就跑你這裡,可要把人擔心死了知不知道?”
說道光腦,季涼川把頭扭向良辰,良辰仰頭望著天花板:
堅決不能說,這個時候要是招供了,豈不是要坐實了熊孩子這個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