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不是還有一隻?”邱靖將舉起的手又放下,被陶晴這麼一吼,看來他是打算袖手旁觀了,他抬起手看看手錶:“還有兩分鐘,你可要抓緊時間了。”
陶晴咬咬牙,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造型有點古怪的手槍,一邊躲閃一邊尋找下手的機會。
蘇傲躲在邱靖後面探頭探腦的看著:“這只炎鬼上輩子是個豌豆射手吧?”
邱靖沒空搭理蘇傲,他皺眉看著陶晴手裡的手槍:“這把槍根本沒做過試驗,你確定要用?”
“那我現在就做做試驗!”陶晴在空中一個旋轉倒在地上,她的背一碰到地面立刻雙腳蹬著急速的向後退去,雙手握著槍毫不猶豫的對準炎鬼扣動了扳機。
槍中射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銀色圓球,圓球在空中分裂成無數個好似銀色粉末的小碎片,小碎片快速的將炎鬼給圍在中間,碎片與碎片之間有著細小的紫色電弧相連,快速的合攏起來。
炎鬼的身體碰到這些銀色的碎片,痛苦的慘叫起來,它想要反抗,可碎片間的紫色電弧讓它更加的痛苦,巨大的疼痛帶來了恐懼感,它放棄了反抗,隨著碎片的合攏,炎鬼的身形也越來越小,最後被關進了合起來的銀色小球裡。
陶晴一個翻身,手一撐,從地上瀟灑的站了起來,走過去將銀色的小球給撿起來,神情冷豔的對邱靖說:“試驗結束,證明這個槍是有用的。”
她將小球放進外套的口袋裡,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剛好。”
陶晴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燈突然亮了,護士站夜班護士和醫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剛才怎麼回事?”
“好像是跳閘了。”
“你去巡視一下病房。”
“好。”
邱靖似乎不打算搭理得意的陶晴,他轉頭對蘇傲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舅舅在這裡住院。”蘇傲指指身後的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呼叫鈴響起來,對面病房沖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就喊:“醫生,醫生,我老公沒氣了!快來啊!”
“我兒子也沒呼吸了!”同病房的一個中年男人也沖了出來,直接沖到護士站拖著醫生的胳膊就往病房跑:“你趕緊給搶救啊!”
醫務人員都忙碌了起來。
蘇傲知道對面病房那幾個病人,和他舅舅得的都是同樣的病,他有點憂心忡忡的問邱靖:“正好死兩個,難道就是剛才那兩個炎鬼?”
“應該是。”邱靖似乎沒打算和蘇傲說太多的樣子。
陶晴眯了一下眼睛,目光冰冷的看著蘇傲:“兩次出現炎鬼的地方,你都在,如果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一點。”
蘇傲看陶晴懷疑自己,忙說:“我舅舅還得了和他們一樣的病呢,我舅舅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害誰也不能害自己的親舅舅啊。”
“這年頭別說是舅舅了,為了自己的利益,殺親爹親媽的都有。”陶晴似乎認定了蘇傲和頻繁出現炎鬼這件事脫不了關系:“這裡病人那麼多,你隨便指一個昏迷不醒都能說是自己舅舅了。”
“我能指著一女的說是我舅舅嗎?”蘇傲覺得自己對上陶晴那是百口莫辯,他看向邱靖求助:“我真的是無辜的。”
“不是重大火災慘死的魂魄卻變成了炎鬼,說明很有可能是人為的,你能看到鬼,又兩次都出現在事發現場,是很容易讓人懷疑的。”邱靖的語氣雖然不像陶晴那麼篤定,可聽話裡的意思,也不是很相信蘇傲。
“他不可能是幕後黑手的。”殷雄從地板下面冒出來替蘇傲解了圍。
陶晴似乎不太賣他的面子:“證據呢?”
“我幫他作證還需要證據?”殷雄不太高興的反問。
陶晴冷哼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目光轉向邱靖:“你信他?”
邱靖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他埋頭翻開手機:“我剛才檢視了一下,因為相同病症住進醫院的有17個人,可今天下午我們發現的羅麗是還沒來得及來醫院就死亡了,我想應該還有人和羅麗情況相似,因為各種原因在到醫院前就死亡了,我想順著這條線查檢視。”
“我要回去審炎鬼。”陶晴頭發一甩瀟灑的轉身往電梯走:“殷雄,想辦法讓這裡的死者家屬要求做屍檢。”
她猛的站住,微微側頭對殷雄說:“等我審完炎鬼,我要看到這個人坐在審訊室等著我,如果他不在,我就當你們是合謀,先殺了你再說。”
殷雄有點氣惱的對著她的背影喊:“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不講。”陶晴繼續往電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