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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拆,那是玄女娘娘廟啊!沒有玄女娘娘我們早死了,現在卻要拆了……”
一名老者涕泗縱橫哭往前撲著,被兩名衙差架著放到旁邊。
很快就有更多的百姓沖上去,伸展著手臂,試圖阻擋準備拆廟的府衙衙差。
大家哭著喊著,跪著求著,希望衙差們手下留情,別拆了玄女娘娘廟。
但這些訴求壓根沒用,人們被一把把出鞘的刀對著,那些刀鋒閃著寒光,令人卻步。
很快,第一片瓦被扔下房頂。
先前的老者目眥欲裂,掙開兩名衙差的鉗制,踉蹌著撲上去,“我跟你們拼了!要拆娘娘廟先拆了我的老骨頭吧!”
眼看著就要撞在一把刀尖上,那衙差急忙把刀一偏,還是不留神在老者手臂旁開了個口子,登時血流如注。
衙差們平素耀武揚威,此時明顯民鬧的情況之下,態度卻一反常態和善,甚至有人露出掙紮的神色,看看正在房頂的人,滿眼都是猶豫。
人群中的蘇知府嘆口氣,向其中一名明顯是班頭打扮的人使個眼色,那班頭便向老者擰眉呵斥:“咱們也是沒辦法,國師……那,那妖……”
他語氣雖厲,卻並沒有推搡的動作,也沒有吩咐其他衙差強行拉開老者,而是妖了半晌,咬咬牙,繼續道:“那妖女是禍國大妖,朝廷明令各地不準供奉,咱們也是聽令行事,你這老頭若是再阻撓我的公幹,別怪咱們不客氣!”
當時洛明光在太平府除旱魃、求雨之時,他都有在場,哪裡相信救下整個天平府的洛明光是什麼大妖不大妖,他也是本地人,父母兄弟全家老幼都受了人家恩惠,還說人家是妖怪,這種事情他饒是一顆心並不怎麼良善,也覺得說不出口。
但身為公門中人,朝廷的命令又不能違抗,其實也是左右為難。
蘇知府一身便服隱在人群中觀看,突然聽到耳邊一道聲音道:“拆吧拆吧,掌令大人豈會在乎這些?”
蘇知府回頭一看,見是那日幫著除旱魃的申屠,他的臉皮抽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躊躇片刻,壓著聲音道:“先生還是避一避的好,先生那日幫著國……幫著除旱魃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先生又和……走的近,若有哪個貪功的小人捅出去,難免會對先生不利。”
說他也是妖邪之流也不是不可能。
申屠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蘇知府,沒料到這位居然沒被功名利祿之心糊了眼。
他面上起了層薄薄的微笑,沖蘇知府拱了拱手,道聲謝,揚長而去。
蘇知府的話有道理,這太平府上下雖受掌令大恩,但保不齊有狼心狗肺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的存在捅上去,屆時把他也當作妖邪四處圍剿。他雖不懼,但到底嫌麻煩。
出了人群,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一下,便飄然不知所蹤。
曾經的國師大人被朝廷貶為大妖,朝廷上下明令禁止再提國師二字,各地修建的玄女娘娘祠也被陸續拆建或改建,民間不許私自拜玄女娘娘,一時之間,曾經萬眾膜拜的國師大人成了忌諱。
民眾雖愚,卻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雖然有些人信了曾經的國師是大妖,但絕大多數的百姓是不信的,就連抄著家夥什打砸娘娘祠的官兵們,也是手上狠厲,心裡並不認同。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是非曲直並非人雲亦雲,畢竟國師大人的功績在那裡擺著。
尤其屬太平府、大西府、清源府和廣饒府等地的百姓,當初國師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多少百姓的性命,試問哪個妖精會這麼做?即便是妖,就憑她的恩澤,也是會令百姓銘感於心,當作神仙之流來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