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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膽戰心驚的;有被這世間絕無僅有一幕驚到無法思考的;也有被此刻那少女如同九天玄女臨凡的模樣驚豔到的;還有惴惴不安,不知如何自處的。
就連樂陽長公主和沐昀,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雖知道她不是凡人,卻從沒見過她這樣驚世駭俗的模樣。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洛明光的聲音虛虛實實,緩慢的如同一字一頓,聲波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所有護殿神獸聽我號令,現形!”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彷彿有清風從眾人頭頂掠過,旋即一條長長的虛影從勤政殿上的鴟吻上騰空而起,長長一聲清戾響徹雲際。
伴著這虛影的騰起,先後又有虛影從屋脊之上次第而起,眾人駭然望去,這些虛影雖體若透明,然形神具備,赫然便是勤政殿上鎮守宮殿的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等神獸模樣!
而最先騰起的那條虛影,赫然獨角龍形,龍須飄逸,全身鱗光閃閃,在空中盤旋幾下,又是一聲龍吟,那龍吟悠長而古老,彷彿穿越無數時光。
這些神獸各自在人們頭頂盤旋著,越來越多的神獸從宮城之內的各座殿宇之上飛來,越聚越多,若非身體透明,幾乎遮天蔽日。
那鴟吻盤旋幾圈,陡然在一眾虛影中越眾而出,一頭沖下,在洛明光身邊停下,如同一頭乖巧的家貓般溫順。
洛明光橫坐而上,一手扶住鴟吻獨角,喝了聲:“起!”
鴟吻騰身而起,載著洛明光複又彙入一眾神獸中。
那些神獸漸漸的一個個彙入鴟吻身後,如同深海中的群魚一般,跟著它在空中遨遊。
地下的諸人被這一幕震撼到無法呼吸,仰著脖子看著這做夢一般的奇跡。
少頃,鴟吻放緩速度,載著洛明光回到地面,待她從背上下去,複又飛回在半空,腦袋略低了低。眾神獸也都像頷首致意一般,低頭一瞬,倏忽間齊齊騰身而起,半空一道道光芒接連閃動,片刻之間,那些神獸各自撲入屋脊或隱入層疊的殿宇間消失不見。
勤政殿前,死寂一般,眾人久久無法從方才的一幕中回神。
“陛下,您可是信了我是異人?諸位可相信?”一片安靜中,洛明光的聲音響起來。
淳和帝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怔怔然望著面前的少女,張張口卻不知說什麼。
洛明光笑笑,再次道:“我是異人,有禦靈之能的異人!我若真是妖,護殿神獸豈會聽我號令?”
此時不光是玄樸,齊愉、陳澄澄、齊滿意都已被方才發生的一幕震懾到腦袋發懵,哪裡還能出言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