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和帝卻喜歡極了這種滋味,接連折騰幾人都沒有發出來的慾望,此刻卻到了頂點,其勢宛若瘋虎,直撞擊的那女孩子的痛喊聲都支離破碎。
他極度痛快的長長嘶吼一聲,一雙手在女孩子纖細的脖頸上掐著,等他終於喊完,那女孩子的脖子一歪,雙眼圓睜,已是沒氣了。
淳和帝長長撥出一口氣,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合身伏到女孩身上大口喘氣,闔目休息。
柔兒望著殿中赤著身子軟在地上的四個女孩子,再望望在淳和帝身下露出一張雙眼圓睜,卻流著鮮血的屍體,想起怯生生叫她姐姐的彎彎,她再也忍不住胸中翻湧而起的,排山倒海的恨意。
她低下頭去遙想她的人生,曾是燦若驕陽,雲端之上的人生。
若沒有遴選童女該怎樣?若不是被送進這吃人的地方會怎樣?若還在清源會怎樣?
若還在清源,她依舊是人人羨慕的閨秀,依舊會令清源府最出色的兒郎見了她就露出靦腆的笑,會讓那個風采出眾的少年解元,耳根發紅,悄悄塞給她一首情意綿綿的小詩。
可嘆流年似水,旖年玉貌,如今卻零落泥沼,落得滿身髒汙。
她低頭看看自己看似白玉無瑕的身子,想起那雙時常在其上作惡的手,一股煩惡湧上來,令她幾欲嘔吐。
這身子已經骯髒的令她自己的惡心,她用所有尊嚴和驕傲換來的性命,到底值不值?
她再次把目光移到淳和帝臉上,若沒有這個人,沒有這個瘋子,是不是其他的跟她一樣曾經那麼快樂的女孩子就不用再忍受這種折磨?彎彎那樣的女孩是不是就能在父母膝下快活的長大?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和心愛的少年共結連理?
她的雙眼亮了起來,她的人生已經髒的自己都嫌棄,何妨用這骯髒的身體換其他女孩的安寧?
柔兒再次把目光移向殿中,女孩子們有的彷徨無措,有的被嚇得神魂不屬,也有的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握緊雙手,咬破雙唇,隱忍自己的仇恨,還有的睜大自己不羈的雙眸,似要用怒火將淳和帝點燃。
而淳和帝,依舊趴在女孩的屍身上平息自己,身體一起一伏,彷彿睡著了。
柔兒悄悄站起來,她的紗衣就脫在不遠處的地上,她輕輕走過去把它撿起來。紗衣束成一束,長長的一條,像根繩子。她嫌這“繩子”不夠長,又在地上揀了一件,兩件紗衣在中間打了個結,看了看,勉強能夠一用。
她拿著這“繩子”放輕腳步慢慢靠近淳和帝。
然後以眼神示意那位眼神不羈的女孩子,她比她要晚來幾天,她知道她叫胡杏,跟她一年生的,性子冷淡倔強,就算被折磨時也咬緊牙關不發出一聲叫喊,因而並不怎麼得寵。
胡杏看見她的動作以及眼神,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一雙眼睛駭的大大的,只一瞬,便下定了決心似的,突然也起身向她走來。
兩人的目光對上,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