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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之國的這個小基地,來明仁的小山上巡邏過多次,只是明仁利用法則之士過於依賴儀器的特點,把小山周圍和上空的氣流完全改變,使小山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法則之士的飛船從小山上飛過多次,他們的探查儀器上完全沒有小山的任何跡象。
這也是他們的幸運。
不過這種幸運在今天終結了。
先是一個龐大的大猩猩闖入了他們的領地,兩隻手像摘桃子一樣抓取飛船,在那毛茸茸的大手中捏扁,後來又來了個穿黑衣的家夥,經過探測,竟然是風之國頭號危險人物明仁。
好在明仁看起來並不想出手。
天之國的飛船正在提升高度,想要躲避黑猩猩的攻擊,只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黑猩猩會跳。
站立的時候,已經可以用手拔到半空中的飛船,一旦它跳起來,整個地球都在它的腳下。
那些天之國的飛船,好像面對鯊魚的小魚一樣,攻不可攻,逃無可逃。
“第一次覺得,這些法則之士很可憐。”明仁看著怪獸一般的大猩猩在天空縱橫捭闔,忽然産生了這種感覺。
一頓飯功夫,大猩猩重重的落在明仁旁邊,他腳著地激起的泥土迅速飛嚮明仁,沒有防備的明仁被弄了一身土,好在他衣服黑,看不出來。
“你是故意的吧。”明仁瞪著慢慢變回人形的雷薩。
“不是。”雷薩背過身去,“把衣服扔給我。”
明仁把衣服扔了過去,“你肯定是故意的。”
“再故意,也沒有你收起靜風,讓我灌一嘴泥故意。”雷薩邊穿衣服邊說。
“果然是故意的!”明仁邊拍身上的土,邊痛心疾首的說,“雷薩,你學壞了。”
雷薩穿上衣服,意滿志得的說,“打了一架,舒暢。怪不得你們這些家夥都喜歡貼身肉搏,自己打架的感覺,真不錯。”
“我可不像你,光著屁股沖上去和別人打架,我是穿著衣服用劍打架,區別還是很大的。”明仁不屑的說。
“哼,虛偽。”雷薩說,“我的猿形體怎麼樣。”
“湊合。”明仁說。
“我們打一架試試。”雷薩說。
“我從來不和光屁股的男人打架。”明仁嫌棄的說。
兩個人打了一場嘴仗,彼此偃旗息鼓,繼續出發。
現在,整個地球上都沒什麼人煙了,村落、城市或是被夷為平地,或者衰敗不堪,倒是山水草木沒了人類的打擾,更加繁茂恣肆,充滿了野性。
一路走來,雖然不免傷感,但也目睹了不少名山大川,森林、草原,地球的奇美壯麗,在兩人眼前一一展現。
“恐怕待在地下的地球人,已經想不起我們的家園是多麼美好了。”明仁頗為感嘆的說。
“他們在地面上的時候,也不見得多麼珍惜。”雷薩說,“天天都在城市裡,哪裡有心情去注意藍天白雲和花草魚蟲。”
“他們當然不能和你們雨之國的人比了,但是在地面上,他們最多是生活在一個小籠子中,現在呢?”
“咦!”雷薩突然驚叫了一聲。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明仁問。
“前面的草原上,好像有人。”雷薩驚疑的說。
明仁看了看地形,“我們已經到了林野了。”
“翁白的老家。”
“是的。”
“那前面的人,一定是翁白了。”雷薩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