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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和尚理解翁白的想法。
這一千年來,他又何嘗沒有厭倦過。
在這個世界,翁白還有一片眷戀的土地,而對半和尚來說,這甚至不是他出生的世界。
他抬起頭,眼睛注視著雪幕背後的遼闊天空,那宇宙深處的孤寂、寒冷,過了一千年,他仍然記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短壽、軟弱的人類居住的星球上,他卻意外的獲得了自己流浪星際所得不到的安寧。
這裡的人活不過百年,因此他們的生命變得十分濃烈,就連他們的孤寂,也充滿了血肉,這裡也充滿了他所厭惡的紛爭,但是每朝每代的統治者,都有著一統天下,建立太平盛世的願望,而不像他歷經的無數個世界那樣,只是充滿了無意義的、又不停止的鬥爭。
這裡的人把善、惡的最終歸宿定為天堂和地獄,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臆想的天堂和地獄真實存在著,只不過兩者之間並不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是彼此交叉,並且進行著一場亙古不變的戰爭,這場戰爭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停止的態勢。
這個世界,像一個難得的桃花源,不管這裡的人們怎麼誇大自己的痛苦,這些痛苦和他經歷的一切比起來,都溫和的多。
有時候他真的想說,“凡人,等你活了一千年,一萬年,經歷過絕望的、沒有盡頭的戰爭,看到過無數個荒謬的世界,在極寒、沒有任何生命的宇宙中游蕩,在不同的維度見識了其他維度的可笑,那時候,你再回頭看看你所謂的痛苦。”
荒謬,是他無盡歲月中對宇宙的最深感悟,但是這一千年來,他反而有些改變,他反而能夠更平靜的接受一切。
也許,世界的本質不是荒謬,而是那個年輕的哲學家所說的,不仁。
萬物不仁。
萬物是沒有感覺的,是我們庸人自擾。
“嗨,想什麼呢。”翁白看著半和尚突然沉默了,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半和尚醒過神來,“你在雪之國這麼久了,可知道哪些植物能吃嗎?”
“好多都能吃,不過這個事情還是問問羽蘭吧,都是她留心做飯的事情。”翁白喊了一聲,羽蘭從武裝押運車中探出頭來。
“來,和尚問你做飯的事兒。”
羽蘭拍拍手,高高興興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大師傅,你餓了嗎,要不我現在給你做些當地的野味。”
“野味就算了,我現在突然想吃素了,這裡哪些植物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