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還在狀況之外的魔尊危康臉上根本就不能理解玄宇的“好心”,反而還蹲下身子看熱鬧般地拍了拍玄宇的肩膀,“我說,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啊,這地方又不是你的,本座剛來你就趕人,不合適吧?”
玄宇這下子是話都懶得說了,翻了個白眼後,就重新將眼眸閉上,靜靜地抵抗著體內的毒素。
至於魔尊危康,他都提醒了,不走,待會就一起中毒,一起作伴好了。
才這般想著,危康那邊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臉上滿是震驚地看了眼玄宇,隨後便眼神慌亂地想要起身離開,可才發力,就猛地噴出了一口黑血。
現在的他,果然像玄宇所料的那般,一起中毒,一起作伴了。
但危康卻是有些不服,不由得看向玄宇抱怨道:“這裡的花有毒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本座啊?”
“本殿沒有提醒嗎?”玄宇眼眸未睜,頭也不抬,但說出的話語卻是一擊即中,“你剛來本殿就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還非要留下來看本殿的笑話,結果自己也成了笑話,那就怪不得本殿了。
你我可是死敵,本殿適才已經仁至義盡了。”
“得得得,都賴本座好了吧。”聞聲,危康登時一噎,但還是梗著脖子振振有詞,“不過,你的責任也還是有的,剛見面就只說一個走字,誰知道你的意思啊,多說兩字會死嗎?
說到底,你還是心不誠,想拉本座一起做你的墊背,跟著你一起倒黴。”
“危康,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話真的很多,很羅嗦!”一直被打擾的玄宇再也靜不下心去,驀地睜開眼來,眸光凌厲地看向危康,嫌棄道,“不想死就趕緊運功排毒,不然的話,也別耽誤本殿。
咳咳咳……噗……”
許是太過激動,玄宇竟又咳出的一口血來,但血的顏色卻是黑色,也就是說,玄宇體內的毒素仍未排出來。
對此,危康也是一驚,但眼下的他也是自身難保。
無怪乎這焚陽穀萬萬年都沒有人踏入,雖然不是不毛之地,但卻能取人性命於無形。
要知道他和玄宇可是神魔兩屆的佼佼者啊,連他倆都不能抵禦這焚陽穀裡的毒,更別說其他人了。
默默嘆息一聲後,危康也不敢再分心了,學著玄宇強行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開始了無聲的運功療傷。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閉眼療傷後沒多久,沾染了他們血的綠地卻是慢慢地生出了異樣……
轟隆隆的電閃雷鳴伴隨著噼裡啪啦的傾盆大雨降臨了焚陽穀,不知何時陷入沉睡的玄宇與危康也終於被這場大雨給淋醒,二人睜開眼來,既驚又喜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的焚陽穀綠草如茵,生機盎然,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般是個不毛之地,那麼眼下的焚陽穀,便充分印證了外界的傳說。
因為,之前的綠地和百花,現在都已經枯萎,粗糲的赤紅色土地也徹底裸露在人前,讓人看著就覺得一片荒涼。
兩人不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但眼下,除了綠地變成荒原這件詭異事外,還有一件令人細思極恐的事,那就是他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正所謂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在失去意識前,他們還在拼命地抵抗著來自這焚陽穀的不知名毒素,可等醒來後,這些毒竟都排了個乾淨,他們很清楚那毒的威力,所以這毒……
越想,便越是覺得不對勁,危康忍不住看向玄宇問道:“玄宇,你身上的毒是不是也排乾淨了?”
“嗯。”聞聲,玄宇也看了眼危康,沉默了瞬,點點頭應下。
“那你是自己排的嗎?”
“不是。”玄宇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