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自然是全殺了。”陸寒亭喧賓奪主地說著,這和尚顯然也是臥佛的僧人,黃蟬既然對他們忌憚有加,那手下必然也有些斤兩。
劍蘭微微沉吟,顯然也認可了陸寒亭的建議,這會她也明白陸寒亭所說的‘我和你們不同’的含義在哪裡,他們有了麻煩可以一走了之,而陸寒亭的家人都在碎葉城,若是紫竹之心的事一旦被傳開,恐怕麻煩會接踵而至。
“貧僧覺醒,有禮了。”紅衣和尚合十行禮,臉上還掛著笑,袖中卻飛出一道烏溜溜的東西,朝著其中一名鐵衣人飛去。
鐵衣人冷哼一聲,伸手朝飛來的烏光抓去。
滿江湖都知道鐵衣刀槍難入,他們身上鐵衣雖然不如神君的玄甲衣、天王的化蛇衣堅固,但江湖刀劍依然沒可奈何。
噗!
烏光直接沒入鐵掌,沉沉聲響中在手掌上留下一個蠶豆大小的窟窿,繼續朝著面盔處紮去,一閃而沒。
轟!
龐大的鐵甲倒在地上,涓涓鮮血從鐵甲破開的洞口湧了出來。
“氣吞山河錐,和尚你是千仞臥佛的人。”為首的鐵衣人聲音中帶著顫抖,直到此刻他才想起自己先前忘了問和尚來歷。
“施主好眼力!”和尚合適的右手在胸前掐著古怪的手印,便見著一道烏光從死去鐵衣人眉心中鑽出,眨眼間便又鑽入另一名鐵衣人面甲。
“扯呼!”眨眼間連死兩名同伴,鐵衣人聲音都在發抖,急促地低吼一聲當先朝著側面山崖飛去,這一吼,其餘四名鐵衣人便朝著四個不同方位逃竄。
“罪過,罪過。”和尚低眉合適,手指迎空連彈數次。
看著鐵衣人像下餃子一樣從空中墜落,陸寒亭臉色一變再變。他從未見著如此輕松的殺人之法,劍蘭精鋼長劍在上面都留不下絲毫痕跡的鐵甲,在烏光下竟比紙還要脆弱,若這東西朝他奔來,自己憑什麼躲閃?
一念及此,陸寒亭連連驚得冷汗直冒。
黃蟬扯了扯他袖子,在身邊輕聲說道:“氣吞山河錐據說也是傳奇階神兵,打造初衷便是為著破甲考慮,結合臥佛寺秘術,自然是如虎添翼。”
“傳奇神兵竟有這等威力。”陸寒亭第一次對要打造的兵器有了最直觀的認識,他也終於明白自己藏著的紅雲是何等樣的寶貝。
七名鐵衣人,眨眼間便被屠戮殆盡。覺醒連連唱著佛號:“罪過罪過,為著一時貪念致使貧僧殺孽深重,劍蘭施主可不要食言,否則今日罪孽得由瓊宮贖還。”
“我說話一言九鼎,星月宮的事我稍後自會相告。”
“如此便好,貧僧告辭!”言罷,和尚灑脫地轉身,眨眼間便走得沒了蹤跡。
陸寒亭心中那叫一個鬱悶,當初蒼說傷狼勁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武學,結果在這和尚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鐵衣人勢力極大,三人不敢多作停留,直奔西廠,吩咐王大錘開爐鑄劍。
劍蘭問了出爐時間便要離去,陸寒亭那會放過這絕佳打手:“鐵衣人一口氣死了七人,那個什麼大烏龜神君必然暴怒難遏,你們回城顯然不是明智打算,而且鑄造神兵恐怕也會被鐵衣人所知,不如你們兩就留在西廠守護一些時日。”
劍蘭想了想便同意了,若是神兵被鐵衣人奪走,不但得不償失反倒會此消彼長,那時候恐怕真要給瓊宮帶來滅頂之災,隨後看了旁邊黃蟬一眼:“好,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