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活命?”沐清歌挑了下眉。
秦夜泊搖搖頭,道:“殺人,具體是誰長風會跟你說的。”
既然都告訴了沐清歌,剩下的事情就是沈長風與鬼門的事情了,也不用他來操心。
“你去見一見李謝吧,直接把他丟給我就自己做了甩手掌櫃?”
“不必了。”秦夜泊回絕了沐清歌的提議,又似是覺得不妥,道:“等解決了這些事也不遲,無憑無據,難道僅僅憑藉那份交情就讓他信我麼?”
這些事情沒有著落,便是沒有一個交代。
沐清歌難得沉默,坐在一旁託著下巴。
“我懷疑南盛混進了一個蠱師,只是我全無訊息,不知是誰。”
“李於哲麼?已經做掉了,這件事情是羅影和姓祁的一起……不過,如今你也只能問祁景安了。”
秦夜泊搖了下頭,道:“不是這個人……何況現在我沒有辦法去問景安。”
沐清歌聽著,稍稍挑了下眉,難怪李於哲就這麼輕而易舉被羅影和祁景安捉了回來。
這兩個人想必都是心知肚明,李於哲不過是一個棄子,可誰也沒有說出口。
“羅影曾告訴我,南盛的那個蠱師今日還未成氣候,他早已安排下去了,你也不必再擔憂這件事,鬼門這麼多年,還真能讓一個蠱師撼動麼?”
秦夜泊點了下頭,道:“如此,甚好。”
“我倒是有件事不明白……姜雲笙居然會對你放下了戒心。”
秦夜泊沉默片刻,道:“當然有代價……”
沐清歌看著自己的指甲,問道:“你手上的幾個血洞?”
“遠遠不止。”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去,秦夜泊向來是不會把這些事情拿到別人面前來說的,而沐清歌一時之間又不知從何問起。
“你傷得太重,但是今日還能站在這裡,知道是為什麼嗎?”沐清歌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秦夜泊身後,一手按在他的肩膀。
“因為蠱。”秦夜泊曾經不解,為何姜穆被他所傷,卻看起來毫無影響。
如今卻是知道了,那麼從此之後,姜穆於他而言也不足為懼。
只要是人,都會死。
沐清歌轉頭看著垂眸站在一旁的沈長風,道:“他不是染靈的人吧?”
秦夜泊同樣把目光落在沈長風身上,道:“不重要……你得幫我,殺人。”
沐清歌是不在乎這種事情的,何況方才,秦夜泊已經說了,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幫忙去殺人的。
沈長風猶豫片刻,走上前來遞上了書信。
沐清歌慢條斯理拆開了書信,越往下看越是皺起眉頭,道:“有些難辦。”
秦夜泊點頭,答道:“長風他們怕是來不及處理所有,我這才來找你。”
自從沐清歌在李謝的事情上幫秦夜泊瞞天過海,秦夜泊便是篤定沐清歌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羅影傾盡一生都想為鬼門正名,而今做下此事,待到日後也能落得一個大義的名聲。
因此沐清歌一定會幫他。
“與你商議……”沐清歌拖了一個尾聲,目光一轉,落在沈長風身上,繼續道:“還是與他商議?”
秦夜泊想都沒想便道:“與他。”
沈長風下意識往秦夜泊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馬收回了目光。
“那你這幾日,留在這裡等訊息——沈長風應該有辦法聯絡到你的那些殺手吧?”
秦夜泊點了點頭,道:“放心,景安那邊應該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