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琴……秦夜泊垂下眼,問道:“七公主是喜歡琴?”
姜殊嫦點了點頭,道:“中原的琴,我確實喜歡。”
“奴才會。”
“什麼?”
“君子六藝,奴才都略知一二。”
姜殊嫦看著秦夜泊,雖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十分意外。先生曾說過,秦夜泊這個人一直被教的很好,她今日才覺得此話不假。
只是現在想來,秦夜泊一口一句奴才,倒與他有些不相稱了。
姜殊嫦來了興致,道:“到時候我讓人去尋把琴。”
“不必麻煩七公主,奴才自然會著人去辦。”
姜殊嫦點了點頭,又道:“李謝什麼時候赴約?”
秦夜泊心裡估算了下時辰,答道:“算時間,明日李謝必死。”
鬼門。
“參見李謝門主。”
李謝面對一張與自己別無二般的臉,不由伸手也拍了拍自己。
“根本分辨不出究竟誰才是老夫啊,竟還有這般技藝。”李謝語氣帶著驚奇,又有幾分讚歎。
這些技巧,會的也僅僅都是少數人罷了。
沐清歌穿著黑色斗篷站到一旁,身後跟著鬼離煞。
李謝仔仔細細打量著面前的替身,可以說得上是分毫不差。
“時間太緊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沐清歌整張臉都隱藏在了黑色斗篷之下,旁人看不出她還有有些擔憂的。
“門主,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回鬼門吧,秦夜泊這些時日只見過您,若是您再到處奔波,只怕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揣測。”
沐清歌點了點頭,道:“前輩,那我先告辭了。”
李謝回過神,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日後老夫必會還報。”
沐清歌張了張嘴,本想嚥下去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前輩,今日之後前輩不要再路面,也希望事情平定下來,前輩能夠出手相助。”
“自然自然,這些理應是分內之事。”
沐清歌點了點頭,她不知日後會出什麼事情,但是秦夜泊這麼做了,那就是他確定他會揹負上刺殺李謝的罪名。
到時候這個罪名還是要澄清的。
“前輩。”沐清歌本想離開,卻猛然停下腳步,道:“前輩無論是在哪裡,只怕是都有走漏風聲的危險,倒不如……請前輩易容成他人的模樣。”
李謝是孤身前來的,身邊並未帶任何夥計隨從。
“那如此一來,必定是萬無一失了。”
沐清歌鄭重一行禮,道:“前輩若是信得過我,大可在鬼門安頓,旁人就算查,也沒有膽子查到鬼門的頭上。”
李謝毫不猶豫道:“只是要麻煩沐門主了。”
沐清歌輕笑一聲,果真是,李謝為人仗義直爽,從不瞻前顧後。
李謝點頭,道:“自然會小心,只是日後什麼時候才算得上事情平定?”
沐清歌啞然,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