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釘瞬間刺入,秦夜泊悶哼一聲,硬是沒有喊出來。沈亦拽住鎖鏈,一手按在秦夜泊身上,如此滾了幾個來回,等到將他拖回來時,已經是滿身鮮血。
再見到陸從秋,已是一日之後。秦夜泊躺在地上,身旁早就被鮮血沖刷了一遍。
“秦夜泊,你不是不肯低頭麼?”
陸從秋笑了幾聲,抓住他的手腕,用鎖鏈纏了幾圈,另一端拋過房梁,最後繞在了柱子上。
大半的重量壓在他的手腕上,早就是血肉模糊,環扣上的倒刺幾乎是將他的手腕刺穿。
“既然你站不起來,那就長跪在這裡。”
秦夜泊盯著他,而後挺直了身子。
挑釁,明擺著是挑釁。
陸從秋毫不猶豫,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這才冷哼了一聲。
“好好喘口氣,希望你多活幾日。”
他確實想一刀直接了結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但是阿嫦那邊……
大計為先。
陸從秋湊近了秦夜泊,道:“你現在沒有投誠的機會了。”
秦夜泊不甘示弱:“這機會留給別人吧。”
“那秦教主……”陸從秋語調拖得很長,才說完了這句話,“好好休息。”
“不送。”
陸從秋離開後,只剩下他一個人,風燈裡的蠟燭靜靜燃燒。
他的確是到強弩之末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要麼打昏他幾次,要麼直接打死他。這樣一來,失憶這一說才順理成章。
死而後生。
也沒有什麼事是他現在要想的,陸從秋說的不錯,的確是要好好緩一下。
深夜悄聲溜過來的人是姜殊嫦,她已經是打算好該怎麼做,而今夜,就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姜殊嫦站在他面前,其實秦夜泊比她也高不了太多,而這個時候,姜殊嫦居高臨下看著他。
兩個人對視一眼,秦夜泊立刻移開了目光,她這樣的眼神,就像是在可憐無家可歸的野狗。
“我可以救你,只是需要你一點點的代價。”
秦夜泊抬頭,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缺個男寵,你意下如何?”
“七公主,不必了。”
姜殊嫦毫不在意,笑了幾聲,道:“秦夜泊,我等你回心轉意的那天——前提是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