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你說,你比城外的野狗強到哪裡去?”
沈亦絕對不能死。
“昨夜的事,你都聽到了?”秦夜泊反而是冷靜下來,不過姜鶴山這個時候膽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豈不是自尋死路。
姜鶴山成竹在胸,道:“自然。”
“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文而不武則弱,武而不文則蠻。”秦夜泊的手有些顫抖,務必一擊致命。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不該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姜鶴山輕蔑地哼了一聲,話還沒說出口,一道鎖鏈立刻勒住了他的脖子!
隨後轉身將姜鶴山背到了後背上!
秦夜泊的確是比他矮了不少,手上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抱著必殺之心。
就算轉過了身,兩隻手依舊是抓著鎖鏈,未曾放鬆半分。
姜鶴山當機立斷,空出一隻手去抽了彎刀,當即向下捅去。
秦夜泊躲都沒躲,姜鶴山一隻手,還能逃脫不成?
還未等姜鶴山刺下第二到,那把彎刀已經落地。
“秦……你敢,你膽敢……”
門外便有人看守,可他現在偏偏是一個字喊不出。
“姜鶴山,我說過了,你不該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秦夜泊彎著腰,鎖鏈從他左肩順下來,牢牢握在手中。
不知是過了多久,姜鶴山沒了動靜。
秦夜泊整個人幾乎脫力,扔下姜鶴山便立刻撿起他掉落的彎刀,對準了姜鶴山的脖子,一刀剁下去。
這才坐了一旁。
幸好,這個人沒有先一步將此事告訴了陸從秋。
沈亦在門外聽著動靜,這才是去稟告了陸從秋——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他們早晚都會知道。
“姜鶴山被他殺了?”姜雲笙有些震驚,他的身手不比姜穆,可對付一個重傷之下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一個姜鶴山,死就死了。”姜殊嫦的厭惡都是寫在了臉上的。
如今她也只覺得痛快。膽敢覬覦大涼的王位,留不得。
怪不得秦夜泊那副淡然的樣子,根本就不怕姜鶴山真的有本事捅死他。
“阿嫦,話不能這麼說……”陸從秋想反駁,卻是被姜雲笙制止。
這幾天陸從秋也好,姜鶴山也好,都是在把秦夜泊往絕路上逼,想讓他走投無路,投靠大涼——無論是不是真心實意,只要鬆口,就不怕日後。
“先生,鶴山縱有千般不是,那也是我的徒弟,何況……”
何況這是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殺了他的徒弟,稱不上奇恥大辱,但也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姜雲笙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姜鶴山用盡一身本事,這輩子也不可能殺了蘇逸。”
只是可惜了沈青,臥底那般久,為了除去吳念,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被挖了出來。
對於姜雲笙,最大的對手並非是坐在龍椅上的蘇彥,而是隱遁多年的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