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就快滾吧,秦家早就不是當初的秦家了,它已經成了大涼的走狗。”秦落已經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能太平多久,但是他明白,已經時間不多了。
“與兩位哥哥離心,會難過麼?”
秦落身體僵了一下,道:“難過。”
管家匆忙趕來,道:“老爺,陸先生來了。”
秦瀟晗聽到陸字的時候,便已經警覺起來,陸先生只有一個,那就是陸從秋。
兩個人快步來到前院。
“陸從秋,你……”
“別緊張,我只是來拿回秦家的東西的……秦夜泊派了人過來,果真是另有打算。”
秦家的東西,現在只有在秦夜泊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教主,陸從秋不見了,線人說,他最後一次看到陸從秋,是往西南方那條路去了。”分壇主低聲向秦夜泊稟告。
“果然……”秦夜泊依舊是不緊不慢,道:“不知陸從秋,能不能察覺到他身後的姬冰塵與月無雙?”
這個時間非常微妙,稍微有一點的風吹草動,就會引得這些人立刻警惕起來。
秦夜泊在派去吳唸的時候,便告訴了她,莫要擔憂,姬冰塵和月無雙會尾隨張庚衍的人的。
在姬冰塵與月無雙現身之前,一個姜穆留在這裡,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而姜雲笙不知,姬冰塵和月無雙早就尾隨陸從秋去了秦家。
“陸先生的本事再高,也抵不過我與月無雙聯手。”姬冰塵的語調十分平靜,這件事,他今日可是有十成的把握,殺了陸從秋。
可比在江渚山莊的時候有把握多了。
他來之前就與秦夜泊說過,這是絕佳的機會。
只要少了陸從秋,那無異於砍掉了姜雲笙的左膀右臂。
姬冰塵,也正是當年的蘇醉將軍,加上月無雙……根本沒有懸念。
“好一個秦夜泊,這步棋,下得可真是險,不過他漏了一件事,你們不能殺了我。”陸從秋絲毫沒有表現出驚慌,反而是胸有成竹。
怪不得秦夜泊只讓一個吳念前來,沒想到吳念身後居然是這兩個人。
只是可惜了。
可惜姜穆確確實實錯過了取時紹星的命的機會。
只要時紹星現在死了,秦夜泊便很難駕馭整個染靈,那麼姜雲笙就可以趁機將大涼的人,砸進染靈的地盤。
而姜雲笙這麼多年,已經在大涼砸入了不少的釘子。
“的確不能殺了他。”秦落面色頹然,道:“他來此處,必定是受了張庚衍的意,若是他有來無回,秦家餘眾焉有命在?我死,微不足道,可秦姓的,還有成百上千的人。”
秦落明知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卻是……不能動手,用那麼多人的命換一個人的命,值得麼?
“把秦家的東西給我,那就放秦家一馬,今日之事,也可以閉口不提。”陸從秋負手而立,就算他不說,秦落也明白下場。
若是不給,則整個秦姓的上千人,都會為陸從秋陪葬。
而等到的,卻是月無雙重明劍出鞘的聲音,
“早就聽聞大涼皇家的雙刀獨步天下,不知與重明比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