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姜穆……”洛飛簫方才仔細想過了,在南盛的江湖中,似乎,他還真的沒聽過這一號人物。
“他是大涼的人,慣用兩把彎刀,一身功夫十分了得。”秦夜泊對於洛飛簫沒什麼隱瞞的必要,畢竟,江湖與朝廷的矛盾愈演愈烈,還都是靠著此人周旋,才得以保全江湖。
洛飛簫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都灑了幾分。
“該殺。”
“是該殺,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秦夜泊思索了一下,繼續道:“姜穆的一身本事,放在南盛,恐怕沒有人是對手。”
洛飛簫聞言,轉過頭,剛欲開口,卻是見秦夜泊滿上了茶。
而後聽他緩聲道:“月無雙,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洛飛簫是有一些驚訝,卻也是沒有表現出來,問道:“連無雙都束手無策?”
“月無雙束手無策,也不代表真的無法對付此人,若是盟主放心,此人我會想辦法的。”秦夜泊已經篤定,姜穆定然是有些古怪的,既然如此,那清歌或許是有辦法。
洛飛簫點了點頭,未再言其他。
等到二人回了府,才知趙懿已經是恭候多時了。沈亦是知道秦夜泊的脾性的,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秦夜泊深吸了口氣,還未說什麼,祁景安便是打斷了他,道:“我先去看看。”
趙懿是難得耐住性子等了這般久,見來人是祁景安,倒也不意外。
秦夜泊身邊的人他早就摸透了,祁景安可以說得上是秦夜泊的左膀右臂。
“我那外甥還是不願意來見我?”
祁景安心下了然,趙懿,是想認回了秦夜泊。
“等等。”祁景安臉上帶著笑容,繼續道:“您是夜泊的舅舅,於情於理我也該喊您一聲,只是,我怕你受之不起。”
“他活了二十七年,你可曾問過他的生死?”祁景安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不達眼底。
對於秦夜泊的過去,祁景安是知曉八九分的。趙懿這個人,著實是讓祁景安提不起興趣。
“外甥麼?趙懿,再敢有這想法,我就滅了你的山莊。”祁景安滿意地拂了拂衣袖,然後看著趙懿。
笑話,二十多年不聞不問,就連趙綰珺病入膏肓的時候都沒有人出面。
如果不是因為秦落,趙綰珺只怕早就被趙懿除去了。
現到如今,竟然還有膽量盯上了趙綰珺的兒子?
“就你,滅我山莊?”趙懿能夠做了這麼久的莊主,又怎麼會沒有這點底氣?
“祁景安,我知道你用祁家做的那些勾當,我也清楚你是什麼人,真的把自己說的大義凜然,是為了我外甥?”
趙懿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反而是冷靜下來。
“你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要不要告訴秦夜泊?”
祁景安聽到這裡,低聲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目光蔑視:“他都知道。”
“當真以為把你當成知己了麼?你不過就是他養的一條狗,還這般看中他對你微不足道的一點恩賜麼?”
祁景安沒有反駁他,神情看上去有些輕鬆,答道:“是,所以,又怎樣?來到這裡,還想反客為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