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會不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內心,和你自己的做法——我覺得你不會。”時紹星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秦夜泊久久沒有說話,而時紹星也只是坐在他的面前,等著秦夜泊的反應。
最後打破這平靜的,是祁景安回府的動靜。
“景安……”秦夜泊心中本就是焦躁不安,當下轉頭看向了門前。
時紹星笑了一下,道:“那你便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在意張庚衍,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要在意。”
秦夜泊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
時紹星依舊是笑著,倒了杯水,道:“你沒有聽進去的,不過也沒關係,你自己,明白就好。”
要說這府中,最忙的,大抵就是祁景安了,一共在這長安城的幾個人,時紹星整日在房中,姬冰塵轉眼就不見了蹤跡,沈亦整日去泠月樓那裡跟著祁景安,至於月無雙……誰也不知道月無雙又去了哪。
“我在為了染靈的名聲而努力,你們卻……”祁景安真的直接想甩手不幹,可又是找不到接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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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可能能夠接替他的人,就是張謙汐了,但是,祁景安是什麼樣的性子?一旦察覺出了端倪,直接取了他的命,沒有任何的不捨。
其實說到底,秦夜泊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畢竟張謙汐這個人,秦夜泊還是十分看重的。
“盛會,應是還有半月。”秦夜泊默默轉了話題,正是說話間,幾滴雨點落在了秦夜泊的臉上,“下雨了。”
“我知道,可這和你把這些事情甩給我有什麼衝突呢?”祁景安也沒有心生不滿,只是這個擂臺真的打下去,真的,太難了,各個門派的怪物都是不在少數,天賦堪稱妖孽,而祁景安,沒有那個天賦,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底牌,那就是月無雙。
祁景安近來用的劍法,都是月無雙教的。
“說正事。”祁景安抹了一把臉,他們二人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雨聲已經逐漸密集。
祁景安回了屋子,道:“你知道誰來了麼?是洛飛蕭。”
洛飛蕭,常年住在洛陽的,武林盟主,此人威望可以說的極高,據說也不過不惑之年。
“我怎麼沒聽說。”秦夜泊揉著太陽穴。
祁景安一腳踹過去,道:“等你醒了的時候,都什麼時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從你從淮安回了這裡,還有幾日是在正午之前醒的?”
秦夜泊乾咳兩聲:“我不是我沒有。”
除了洛飛蕭,六個山莊的莊主算得上是正襟危坐,也僅僅是有他們六個人,再加上了張庚衍和蘇子安。
洛飛蕭坐在上座上,這個帝江盛會,六個山莊付出頗多,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都是付出了頗多的。
“諸位鼎力相助,洛某先謝過了,此番盛會,單憑我江湖之力,是不可能的,張門主,多謝。”洛飛蕭先是客套了一番,隨後又翻看了這為了盛會,各個門派的財力支出賬目。
排在第一的,便是清君門。
清君門……三個字刺入了洛飛蕭的目光中,有些不悅,卻也是沒有表現出來,江湖上的傳聞,他也不是不知道,尤其是牽扯到了叛國的事情,而且此人和朝廷,有著理不清的關係。
這八個人相談一番,六個莊主便起身告辭。
張庚衍這才低聲笑了笑,道:“洛盟主,不必介意清君門是不是皇家勢力,至少陛下還沒有出手干預,不是麼?”
洛飛蕭是不吃這一套的,道:“清君門插手,不就算得上干預了麼?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盟主請講。”
“前些日子,蘇瑾死在了淮安,南宮家被禁軍所破,甚至家中護院都有所叛變,那段時間,你也離開了長安,是去了淮安麼?”
洛飛蕭幾乎是毫不留情面的甩出這些話。
“我在淮安。”張庚衍沒有隱瞞的意思,繼續道:“我不方便除掉蘇瑾,所以,我找了一個人,替我去做了這件事。”
洛飛蕭轉過了頭,道:“哦?禁軍?”他的關注,不會被張庚衍引導在蘇瑾的死上。
張庚衍死於也是知道會如此,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