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庚衍卻察覺到了危機,因為有東西,可以徹底將他抹除了。
兩個人回府,祁景安便看到秦夜泊似乎是,扛著什麼東西回來,等到他看清了秦夜泊扛的什麼,搓了一把臉,道:“偷人去了?”
“怎麼可能是偷人?我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麼——這是我搶來的。”
祁景安一腳踹過去,道:“你驕傲個什麼勁兒?不過,你扛的人是誰?”
秦夜泊直接將他往地上一扔,道:“我不認得啊,剛見面就要拿匕首捅我眼睛,沒辦法啊我就只能把他綁回來了。”
“這……二者有什麼關係……算了,交給我吧。”祁景安是毫不客氣將此人綁了丟到了拆房中。
祁景安乾脆也不問了,問他還不如問秦夜泊搶回來的這個人方便得多。
秦夜泊的巧勁拿捏得很準,還未到暮分,此人悠悠轉醒,瞳孔中映出來的,是祁景安。
“來,說說看吧。”祁景安蹲在他的面前,臉上的笑容十分親切和煦,但是這個人的氣質,卻給人一種,十分陰冷的感覺。
“說,說什麼?”此人難得有些猶豫。
“說說,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啊。”祁景安從來都不會避諱自己的惡意,而秦夜泊將此人帶回來,任由他帶走的時候,祁景安就明白了秦夜泊的意思了。
只需要稍稍一想,祁景安大概就知道了來龍去脈。秦夜泊說,此人要拿著匕首捅他的眼睛,秦夜泊這才是出手將他制服——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人,一定是尾隨過秦夜泊了,公然尋死的人,最是殺不得的。
所以,秦夜泊才把這個人帶了回來,扔給了祁景安,他知道,祁景安,一定可以挖出來點什麼的,如果什麼都挖不出來,那麼他就不叫祁景安。
一直到了深夜,祁景安都沒有從拆房中出來,是有偶爾傳出過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秦夜泊也不在意,直接回了房。
剛一開門,點了蠟,頭也沒回,道:“清歌還不休息?”
沐清歌嘆了口氣,道:“夜泊哥哥這是不歡迎我麼?”
秦夜泊搖頭,道:“哪有這個意思……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你猜張庚衍什麼時候動手?”沐清歌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問出個結果是不肯罷休的。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我猜是帝江盛會結束之後,應該會趁機煽動人心的,尤其是尚且年輕的人,最是容易受到蠱惑了。”秦夜泊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沐清歌總覺得似乎聽出來了他自己編造的成分呢。
“不出意外,洛飛蕭應該會趕到長安的。”秦夜泊細細想了一下,道:“身為盟主,盛會這種英才輩出的時候,他怎麼可能缺了席?”
沐清歌也是點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話。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秦夜泊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拆房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道:“景安應該完事了,看他要說些什麼了。”
果不其然,祁景安一身都是血的敲了敲門,隨後也沒等秦夜泊回答,便推開了門,道:“想聽點什麼?”
“死了麼?”
祁景安點點頭,道:“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了,我就送了他一程。”
沐清歌沒有說話,祁景安這個人,她第一次看上去的時候,並未覺得此人身上是有任何戾氣的,可今日夜裡,祁景安依舊是那張臉,卻有些地方很不一樣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
“確實是蘇瑾的人,不過,這些我想根本就不重要。”事實上這個人的嘴實在是有些嚴實了,祁景安也沒有問出什麼太多的東西。
“這個人是蘇瑾和張庚衍之間,兩個人相互聯絡的送信人,姬冰塵在淮安手刃了蘇瑾和他的一干隨從,而此人就是因為前去送信才躲過了一劫,隨後尾隨你們一路回了長安。”
聽到這裡,秦夜泊明白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敢動手,不然早就在沒人的時候動手了。
“他引你出來,是想和你,一換一。”祁景安張開手,裡面放著一枚小小的毒鏢。
“沒了?”秦夜泊間他沒繼續說下去,便問道。
“沒了,不過我倒是問出一個有意思的訊息,我想,我們可以定下一計,對付張庚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