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羅影這些日子,可能是去了清君門了。”沐清歌也僅僅是做了一個猜測而已,她也確實,有些日子都沒有看到羅影了。
“你要回鬼門麼?還是和我去長安?”
沐清歌歪頭一笑,道:“長安。”
兩個人的速度還不算慢的,直接挑了最近的路去了長安。
帝江盛會還未有結束之意,泠月樓周圍煞為熱鬧,秦夜泊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張庚衍的身影,也只好作罷,回府去了。
這是,葉瀛梅和沐清歌的第一次碰面。
沐清歌倒是沒什麼感覺的,畢竟,秦夜泊,是永遠都會站在他的這邊。沐清歌,還是喜歡秦夜泊的,但是,到了今時今日,也僅僅是喜歡了。僅剩的一點感情,早就在這麼多的時光中消磨殆盡了,沐清歌對於秦夜泊的感情,十分複雜,他們兩個,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而沐清歌的感情,至少秦夜泊來說,是怨恨,是愧疚,是眷戀,是不捨,是殺意,卻唯獨沒有任何,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縱然是過了這麼多年,即便是沐清歌心中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喜歡,沐清歌,始終都是秦夜泊心尖上的那個少女。
即便是,秦夜泊比誰都清楚地知道,他和沐清歌,是根本沒有任何結果的。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位是?”葉瀛梅打量著沐清歌,秦夜泊這是出去一趟,又帶了一個人回來?
祁景安不經意一抬頭,頓時是清醒了過來,隨後一把拽過秦夜泊,低聲問道:“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她想來,就來咯。”秦夜泊是無所謂聳聳肩,沐清歌的這些要求,不管是什麼,秦夜泊都是會無條件的滿足她的。
從來都不會拒絕的,無論是什麼條件,哪怕是沐清歌想要這個皇位,只怕秦夜泊也會考慮一下如何篡位。
但是,沐清歌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皇位這種事情,她還是不會去想的。
祁景安扶了一下額頭,問道:“我不是說這個,算了。”一時語塞,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問了呢。
“你就不怕葉瀛梅和她打起來?”
“怕什麼,她們打不過清歌的,所以我擔心什麼?”秦夜泊稍微想了一下沐清歌的身手,他似乎,還真是沒有見過的,但是想來是不弱的。
在他的記憶中,沐清歌七八年前的身手,就已經超過了這兩個人了。
而另一邊,等秦夜泊望過去的時候,沐清歌和葉瀛梅已經是不知道說過了什麼的了。
“你放心好了,你喜歡他,就去追,我又不會攔著你。”沐清歌臉上沒有絲毫介意的樣子。
葉瀛梅深吸一口氣,道:“此事你就不必費心了。”
沐清歌笑了笑,道:“你不夠了解他的……”在葉瀛梅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沐清歌又補上了後半句:“夜泊哥哥,心裡只有我,你再怎麼做,都是白費功夫。”
秦夜泊就安靜看著這兩個人,方才的話他是都聽了進去的。
而沐清歌說得話,的確是,沒有錯的,他的心裡,只有沐清歌一個人,無論沐清歌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為人,他所鍾愛的,只是沐清歌,也只有沐清歌。
沐清歌不著痕跡往這邊看了一眼,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無論她說什麼,秦夜泊都是會順著她的,都不會反駁。
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好沒有道理的,沐清歌在這一方面肆意妄為,都是經過了秦夜泊的默許的。
葉瀛梅聞言,幾乎是想下意識反駁,但是,突然就對上了沐清歌那十分肯定的眸子,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夜泊哥哥,今夜我有話跟你說,方便麼?”說罷,又看了一眼葉瀛梅。
秦夜泊知是兩個人總歸是有些鬥氣的,也便順著沐清歌說了下去,道:“好啊,清歌想談什麼?”
沐清歌看向葉瀛梅的眼神,還是有些得意的,道:“談一談,我們昨天沒有談完的話題啊。”
“啊?”秦夜泊還沒反應過來,沐清歌幾乎是立刻貼了上來,趴在了秦夜泊耳邊,道:“夜泊哥哥,今夜,我們繼續詳談一下啊……”
葉瀛梅看著這兩個人,最終還是沒有想象中的畫面出現——秦夜泊,還是沒有推開沐清歌的。
秦夜泊一歪頭,問道:“是談一談張庚衍,還是談一談羅影和鬼門?”
沐清歌卻是嬌笑了兩聲,一隻手已經滑到了他的胸膛上,道:“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