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晗直接哼了一聲,道:“直接殺了他不就好了?”
真是和姬冰塵一樣的反應,殺了張庚衍,的確可以萬事大吉,但是——他們的問題就是,他們是殺不死張庚衍的。
尤其是沐清歌說,那個長生蠱幾乎已經快要變成了帝王蠱的時候。
用帝王蠱對付帝王蠱,勝算也僅僅只有五五分的。
他也不願意讓沐清歌冒這個險,若是勝了自然是最好不過,若是敗了,那麼沐清歌的性命怎麼辦——沐清歌是離不開帝王蠱的。
“張庚衍,不能殺的,殺了他,還有另一個人替代張庚衍。”
“傀儡麼?還是說幕後另有其人?”秦瀟晗第一次聽到秦夜泊說不能殺的人,明明這般給自己添堵,如何是殺不得,張庚衍早就是惡貫滿盈了。
就算是殺了,又能如何?
“不是傀儡,只是,殺不了他。”秦夜泊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秦瀟晗是瞭解一點蠱術的,也僅僅限於聽過而已。
“那,我去試試?”秦瀟晗挑了下眉,問道。
“你聽說過,長生蠱麼?”秦夜泊看著秦瀟晗,終於是開口問出來了這個問題。
秦瀟晗似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麼秦夜泊會說這個人是殺不了的了。
因為殺了沒有用的。
“張庚衍是有備而來,姜穆也在讓秦家做了準備了,但是……”秦瀟晗回想姜穆說過的話。
在秦家,姜穆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身子挺得筆直,看著秦瀟晗,道:“秦家該做好準備了,但是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多餘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秦瀟晗有過猜測,其一是指的,不必參與清君門圍殺南宮氏的事情,但是最後這個罪名,還是要扣在秦家的頭上,無論是不是出面解釋,都是沒有必要的。
而其二,指的就是,不要試圖拯救南宮家。
這兩件事情,細想一下,的確是都很多餘了。
“南宮家不是凌家,真的想攻破,只怕一個姜穆還是不夠的。”秦夜泊想過姜穆的功夫,他再強,也是一個人,亦或是用毒,都足以讓他死在淮安。
至於這個蠱術,恐怕是南宮家的一個死穴了。
南宮家為人向來剛正不阿,最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於南宮氏來說,蠱術已經算得上歪門邪道的東西了,斷然是不會讓人沾染的。
“南宮家的分家,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秦瀟晗對於秦家的事情,是十分了解的,在動手之前,張庚衍不就是做掉了一處秦家的分家麼?
秦夜泊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但是覺得不應該。
南宮家的底蘊,其實是超過了秦家的,因為南宮家,不僅僅是南宮家,還有結實了各路人,甚至包括司馬辰所在的那個教派。
那教主都將南宮漠幾乎視為下一任門主了。
清君門,真的有能力,吞下南宮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