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站在秦夜泊身旁,倒也是無所謂的,葉瀛梅目光安靜,眼中雖說沒有多少興奮,但也看得出,還是有些開心的,
月兒反而是高興得緊,也是壓低了聲音,湊到了秦夜泊面前,道:“還算你有良心。”
這個位置上,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月兒,不可胡鬧。”葉瀛梅是知禮數的,秦夜泊就是性子有些隨行,也不是可以任由她們胡來的。就算她在私下裡喊他一聲秦大哥,可,秦夜泊也是那染靈的教主。
而且是,幾乎代替了寒雲教的教主。
“秦大哥,你說……”
月兒一句話沒說完,秦夜泊打斷了她,道:“喊教主。”
這裡人多眼雜,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讓別人聽了去,只怕也是一件麻煩事,而且秦夜泊敢肯定,張庚衍一定在時時刻刻盯著他。
月兒似是皺了下眉,隨後被葉瀛梅拉住手。便道:“秦教主,你說之後擂臺上有人交手,我是不是一直在這裡看?”
她是沒見過盛會的,可畢竟心向江湖。
秦夜泊立刻搖搖頭,轉過頭用極輕的聲音,道:“恐怕不行。”他心中有顧慮,張庚衍盯著他,會不會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明槍易躲可暗箭難防,何況張庚衍又是一個用蠱的。
月兒見他心中似乎有所顧慮,也沒有追問,道:“知道啦秦教主。”
祁景安轉過頭,看著秦夜泊,頓時就明白了秦夜泊心中所想。
張謙汐沒有在這裡,他跟著時紹星和月無雙留在府中,日後有他出手的機會,也便沒有湊這個熱鬧。
時紹星笑了笑,問道:“你還是想去看一眼盛會的吧?不如去湊湊熱鬧?”
張謙汐聞言,笑了一聲,的確是有些難為情。
“想去便去吧,我只是不愛這些事情了。”
泠月樓之前,擂臺之上,張庚衍說完,便離開了擂臺,身下的便交給了手下人。
張庚衍抬眼看著面前的來人,開口道:“養蠱人,你來了。”
來人點點頭,道:“我知道染靈的另一個養蠱人,是誰了。”
張庚衍笑著看著他,道:“安插那麼多年的人,已經許多年沒有聯絡了。”
黑袍人安靜地聽他講了下去,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那個養蠱人……你應該很熟悉啊,張謙汐。”
黑袍人伸出白皙手指摘下帽兜,露出了裡面的那張臉,是張謙汐。半垂眼眸,不知是在低頭看著什麼。
許久,張謙汐才開了口:“另一人,名叫沈亦,染靈的二堂主。”
張庚衍輕輕應了一聲,養蠱人,不僅僅有兩個啊……當初他把沈亦和張謙汐安插到了染靈,目標便是染靈中,傳說的冥靈木,似乎,是養蠱最好的容器材料。
長生蠱馬虎不得,畢竟關係到了大涼的計劃,可冥靈木,是閒雜人等不能靠近的,所以……在秦夜泊成為教主之後,張謙汐更是恭敬。
他也本就是性子如此的,對他來說,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