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輕蔑一笑,哪個見了他不是喊他一聲前輩的?劍法他是比不過月無雙,可他的劍法提起來,仍是一絕!如今卻是被祁景安這個看上去年紀還算年輕的人不放在眼裡,當真是有些怒火。
“徐自明,一把年紀也好意思難為小輩。”李謝自然是看不慣這些人的,當下便出口質問。
“怎麼?李謝你也不服嗎?”那壯漢的確是有些不服的,憑什麼刀劍無雙的兩個人是月無雙和李謝?單單說那月無雙,他也認了,可這個李謝算什麼?
李謝的刀法是能比過他的劍法不成?
那徐自明如此被人反駁,是有些不爽,橫起一把劍便道:“不如你來與我比試比試?”
這個時候李謝算得上消耗頗多,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徐自明?
那徐自明也知道不可能因為今日區區幾句話便和龍刀門撕破了臉,李謝雖說這個人不足為懼,可他的號召力,的確是有點強了。
祁景安直接抽出了梧深劍,一瞬間劍影紛飛,那徐自明的眼神亮了一下,還有這種功夫的小輩,他見都的確不多了。
祁景安的這身本事,是月無雙親自教的,也算得上頗有風範。
劍法多且繁雜,真正的融會貫通才是難事。
交手一時三刻之時,徐自明便覺得有些不妙。
劍法,達到巔峰的,一個月無雙就夠了!絕對不可以有第二個月無雙了!徐自明參悟劍道幾十年,最後還是被那月無雙奪了風頭,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十年前的重明盛會,若不是月無雙,那奪下冠軍的人,一定是他徐自明!
徐自明眼中殺機乍現,一個月無雙壓得他已經十分難受,而這祁景安的手法,與那月無雙竟然是有些相似!
今日定要這個小輩知道些厲害。
祁景安倒也穩重得很,完全不懼,梧深劍速度極快,幾乎是穿梭在了徐自明的周圍。
逼得徐自明是躲閃不得,隨時都會撞在那梧深劍的劍刃之上。
徐自明應付之際,卻突然想到了這個劍法,絕對不是祁景安一人會的。
這一招是月無雙的成名之技!
可畢竟是月無雙成名之技,就算月無雙教給了祁景安,這些日子,祁景安也是難以駕馭的。
不是破綻百出,而是他的力道,速度,乃至角度,都達不到月無雙的刁鑽。
“這個小輩……”徐自明眼中陰晴不定,那把劍所到之處,殘影紛紛,有種鴻蒙既破之感。
祁景安應付得也算是有些吃力的,倒也未有敗勢。
徐自明直接大笑道:“可惜你學了月無雙三分模樣,卻學不到月無雙的那七分之勢,空有這月無雙成名之技,你便是月無雙了麼!”
他才看不起這種僅僅學了幾分模樣的人,使用不出威力,再多的只是模仿。
而徐自明當然不知道,祁景安的這劍法,正是月無雙親手所教的。
“你還是,把偷來的本事。還回去吧。”徐自明有些無奈,看著祁景安那張臉,嘆了口氣。
“徐!自!明!”秦夜泊拍案而起,那徐自明方才,是真真切切動了殺心的。
未等秦夜泊動手,一把青劍插在擂臺中央,那徐自明本就是重心不穩,往後躲閃時腳下不穩,跌坐在了擂臺上。
這把劍的身上赫然有一隻重明鳥,這是重明劍,那月無雙的劍!
“月……月無雙。”徐自明順著這把劍的方向看過去,對上了月無雙的那雙眼眸,沒有怒火,也算不上平靜,只是死寂,沒有任何情緒。
“鴻蒙是一把好劍,可惜在你的手裡了。”月無雙目光投向他身旁的那把劍,又看向他,問道:“你聽不見鴻蒙的哭聲麼?”
那千里馬,自然是寶鞍才配得上,這月無雙自然是重明劍才配得上,反之亦然。
只是不知,若是這鴻蒙劍有所感應,是不是會在深夜無奈嘆口氣呢?
“什麼哭聲?故弄玄虛。”徐自明拿著這把劍也有些年頭了。月無雙也不得不承認,沒有第二個人能把鴻蒙劍用到這個地步。
劍為君子,本是為了行俠仗義而生,而這徐自明,卻是有些肆意妄為了,莽撞,月無雙才是沒有把這種人當做對手的。
祁景安默默退到一旁,這個人的劍術也的確是厲害,他真的敗下陣來,是早晚的事。
那月無雙看向徐自明,只覺得此人與先前絲毫未變,一樣的莽撞,一樣的傲。
“月無雙。”徐自明站起來,手握鴻蒙劍。
“正是在下。”月無雙語氣依舊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