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蘇逸饒有興致地看著吳念,道:“你想不想殺人啊。”能夠這麼問,蘇逸自然是有萬全之策,若是同意,他真的會帶走吳念,若是不肯,那隻能送走她。
沒想到吳念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蘇逸的手——方才他的手始終都沒有收回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蘇逸,問道:“你可以教我麼?”
蘇逸笑著揉了揉吳唸的頭,道:“可以啊,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吳念點頭,生怕這個人會拒絕,道:“要。”
沈青從懷中拿出幾個用油紙卷著的包子,遞給了吳念。
這個時候的吳念,是孤身一人了,吳雪已經被人帶走了,看起來是個大戶人家,處境定然是比她好的吧。
沈青牽著吳念,另一隻手買了不少的小玩意,跟在蘇逸身後。
“我叫吳念。”
“我知道。”沈青淡淡應了一句,繼續道:“從今以後,你該喊我一聲主人了。”
一年後,姬冰塵回漫園請罪。
這個時候,漫園已經建立了十五年。
而姬冰塵這一去,就是十五年。
蘇逸看著姬冰塵,只說了一句:“回家了。”至於是不是請罪,蘇逸已經是不太在意了。
這個時候的漫園,方才是真正有了讓別人正視的資格。
漫園建立二十年,這其中的艱難,或許只有蘇逸才清楚 。
那最初的一年,不僅僅是要積累名聲,接到的單子是沒有失手過的,最難的是如何躲過蘇逸的糾察。
至於蘇逸收養的孤兒,蘇逸心中是沒有半分同情,優柔寡斷會讓他喪命的。他能想到的,蘇彥的人也一定會想到的。
他收養的那些人,不知是被他誤殺了多少,可他絕對不能心軟,也不能後悔。
後悔就是否定自己,他是絕對不能否定自己的,從他詐死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是沒有退路了,或許在這江湖上他會有自己的天地,可他想要的,從未變過。
皇位。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位置本身,而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才能替冤死的母親平冤,才能為為她修一個陵寢。
而這些年裡,有一個新生的實力同樣是悄然而至,好像就是僅僅尾隨著漫園而來的。
秦夜泊晃了晃腦袋,聽得太久,讓他想到的東西也太多了,這個時候聽到姬冰塵說的,另一個勢力,幾乎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清君門。”姬冰塵拿起酒壺的時候,已經空了,又往紅泥火爐中加了幾塊炭火,熱了一壺酒。
“清君門和漫園的衝突,並非是一開始便有的。”姬冰塵認真想了想,又道:“清君門沒一個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