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頭牌,走吧。”
“來了。”剛剛回答了,又突然頓住,方才秦夜泊是怎麼叫他的?頭牌?
他是漫園頭牌殺手不錯,可從秦夜泊嘴裡喊出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變味了。
這酒館打烊時間倒也是到了很晚,二人只能說是喝到微醺,還是保持著清醒的,這一身酒氣,才好被當做了目標。
二人晃晃悠悠不知道去哪裡散步,總之是哪裡人少,便鑽到哪裡。
“跟來了。”秦夜泊頭都沒回,便知身後是跟著人的了。
姬冰塵默然點頭,他也感覺到了,手指已經按在了細刀上。
“你動手?”
姬冰塵“嗯”了一聲,道:“跟我在一起,還需要你出手麼?”
秦夜泊正要感慨一句,跟著姬冰塵出門果然是明智之舉,便聽到姬冰塵低聲罵了一句:“廢物。”
秦夜泊:“我刀呢?”
跟在身後的那殺手正要動手,疾步而來時,姬冰塵反而是轉身,正對上那殺手,眉間一梨花刺青。
既然沒有認錯人,那姬冰塵可就不在留手了。
對付他倒是費不了多少功夫,不過一刻鐘,姬冰塵已經把他按在了地上,膝蓋壓在他的後背上,道:“再動一下,擰斷的就是你的脖子。”
“你們,為富不仁,根本不知這附近百姓之苦,與那狗官都是一樣的。”聲音還有些急促,秦夜泊也聽出來了,此人年紀不大。
“栽在我的手裡,你還想活著回去麼?”姬冰塵冷笑一聲,什麼叫為富不仁?是沒有顧及村子的人麼?
自己不求出路,也是別人的錯麼?擺出弱者姿態,真是虛偽。
“捆了送官吧。”姬冰塵最後鬆了口,如果不是秦夜泊在,他一定捅死這個人了。
“把我送官,你們不……”還沒說完,姬冰塵一個手刀落下,便沒了聲音。
二人又連夜將此人捆了,送到了官府門前。至於懸賞的黃金,還是罷了。
忙活到深夜,才回了客棧。
姬冰塵一路上是欲言又止,終於是開了口:“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說你在長安,突然就跑了出去,恐怕那邊會頗有微詞,那你如何交代?”不過姬冰塵倒也沒多擔心,想必,秦夜泊已經想好了對策。
雖說這個人不著調,可在事情上也是十分能夠讓人放心的。
“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我好……”秦夜泊突然有些凝重,像是在後悔什麼。
“沒有早點想清藉口麼?”
秦夜泊搖搖頭,道:“沒有在家多玩幾天再回來。”他說的家,自然指的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