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隨我回府麼?”月無雙問了姬冰塵一句。
姬冰塵點點頭,現在他這個樣子,去哪裡都是不太合適的,既然月無雙提出來了,那便去了便是。
南宮漠的管家辦事倒也是乾淨利索許多,只是叫來的人,都是有些發愣。
誰會想到,今日下午還在張羅如何嫁女的凌家,到了夜晚,已經成了這幅景象。
不知那凌萱的父母是否有一絲的悔意,若是凌家未選擇避世,而是和南宮家一般,廣交豪傑,那今日,是不是尚有一戰之力呢?
沈亦的傷,他自己都是草草處理過的,性命之憂倒也是沒有的。
“方才我看那姜穆,有些蹊蹺。那些傷,似乎都是在最後關頭,突然被他察覺到了一般。”沈亦叫了祁景安,才說出心中最懷疑的一點。
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一個人的感知。
若是感覺不到痛,倒也情有可原,可為什麼最後,卻像是突然感覺到了?
祁景安本就是沒有全然參與的,聽沈亦說了一個大概,也是覺得奇怪。
沈亦還要說什麼,但是被他嚥了回去。
那姬冰塵,似乎是想對姜穆下殺手。
可這件事情,也僅僅是他看姬冰塵的反應,而做出來的猜測,做不得數。就算真的是想下殺手,那和他們,也沒有關係。
那都是姬冰塵和姜穆的恩怨了。
秦夜泊是醒著的,想說什麼,只覺得一陣生疼,最後乾脆閉上了眼。
祁景安卻是突然抓住秦夜泊的手,輕輕捏了捏。
秦夜泊是明白祁景安的意思的,祁景安是要他安心,暫且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
一切都有他。
既然如此,那也輪不到他操心其他事情了。
無論是祁景安還是沈亦,都能在秦夜泊醒來的時候發覺,這三個人的默契,是不必明說的。
“景安?”
“你說。”祁景安俯身,與秦夜泊湊的極近。
“回總壇吧,叫上時紹星。”
祁景安沒有問他原因,只是點了點頭,道:“好,我即刻去安排。”
至於原因,想必祁景安也是能夠猜到的。秦夜泊擔心的,也正是祁景安所擔心的。
秦夜泊擔心清君門會乘勝追擊,趁著這個時候,直接要了他們幾個人的命。
月無雙能夠護住一時,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唯一的辦法,便是成為讓清君門不好隨意抹殺的人。那姜穆知道姬冰塵是漫園的殺手,才會放他一馬。
而秦夜泊對他來講,是絲毫沒有威脅的。
染靈教到底還是沒有那個名聲。
秦夜泊想要回總壇,便是要徹底掌握這個染靈教,終有一日,他會讓染靈教,名揚天下。
最起碼他現在,還是不能死的。
本想到金陵好生安歇著,誰知清君門如此喪心病狂。
待到明日,江湖上還不知會流出怎樣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