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秦夜泊的短刀與彎刀相交,秦夜泊立刻向一側轉身,半蹲在地上,盯著方才要出手的人。
灰白衣袍,劍眉星目,手中卻是未拿任何兵器。
“原來是被拖住了手腳。”那灰白衣袍的人轉頭看向秦夜泊,是有些興趣的,問道:“陪我過兩招?”
秦夜泊站直身體,一手反握短刀,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拱身。
南宮漠坐等不來雜役訊息,也未當做回事,說不定那凌萱父母又囑咐了些什麼。
“南宮,我……”凌萱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在這兒她是安心,可……究竟是什麼讓她惴惴不安?
山雨欲來風滿樓,窗外已經起風了,這寒風吹在人臉上,感覺到了生疼。
“莫要擔憂,今日切忌想那些煩心事。”南宮漠也實在是不知如何安慰下去了,可,不然帶她回府一探究竟?
雖說是不合規矩,但是南宮漠倒也不是拘泥於規矩。
可府中人還是阻攔的,那凌萱是瀟灑慣了,不在乎這規矩罷了,而南宮漠作為南宮家的少爺,也是這般胡來?
南宮漠張了張嘴,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本就是沒有理由的事情,何況今日還是有些特殊的。
姜穆攻勢凌厲,那姬冰塵尚且還能應付。而那灰白衣袍的人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二人身影幾乎同時躍出!那灰白衣袍的時候想直接殺掉姬冰塵,而秦夜泊,必須攔住他。
灰白衣袍的人並無躲閃之意,轉身用手腕擋下了秦夜泊襲來的短刀。
刀尖離他的左眼不到一寸的距離。
秦夜泊也沒有猶豫,一腳便是踹了過去。灰白衣袍的人注意力都在那把短刀上,躲閃不及,便直直退出了幾步的距離。
而後轉身奔姬冰塵而去。
姬冰塵察覺到了危機,反是沒躲,細刀已經從姜穆腹間刺過,兩把彎刀也落在他的肩膀。
也算是結結實實受了那灰白衣袍殺手的一擊。
姬冰塵只覺得喉嚨腥甜,方才一片混沌中,已經感覺不到是誰喊了他一聲,甩了甩頭,
短刀沒入灰白衣袍的人的肩膀,刀鋒已經差入了大半。
秦夜泊連短刀都沒拔,立刻向後退過去。
姜穆未有猶豫,也沒有理會姬冰塵,兩隻手同時轉了一下彎刀,便奔秦夜泊而來。
泣魂槍刺過他的胸膛。
那是他的兵器,如今卻被當做了利器,幾乎將他置於死地。
面前是姜穆,而那泣魂槍,是從背後而來。
“什麼時候……”
秦夜泊沒有回頭,直直向前栽去。
姜穆還有同黨,那姬冰塵現在的狀態,還能應付得了麼?
“你是?”南宮漠已經褪下了一身婚服。
“在下祁景安,有要事。”這個時候,祁景安必須冷靜,且不說南宮漠是不是信任他,如果他直說凌家被人血洗,誰會相信?
何況他南宮漠已經派出了一名雜役前去探查。
這時候的府中賓客早就散得差不多了,管家正指揮著幾名僕役收拾桌椅。
“凌家出事了,你最好動作快一點。”直到半夜都未見秦夜泊回來,一定是凌家出事了,否則沈亦無論如何也會報個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