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嘆了一口氣,這身功夫好好教導,日後定會是一員猛將,可,清君門會給他這個機會麼?畢竟,時紹星所說的,清君門或叛國一事,還是有端倪可查的,並非是憑空猜測。若真如此,那虞明這身本事,只怕會為他惹來殺身之禍。
正是思量間,只覺肩膀一痛,虞明那把槍已經刺入他右肩。
“哎呀。”秦夜泊拉回思緒,饒有興趣地看著虞明,道:“你是告訴我不該留情了?”
上次他與秦瀟晗交手時也是如此,他收了力道,而秦瀟晗的驚雀槍刺入他肩膀,只是,交手他處處留了情面,卻無人給他留個情面。
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倒也不必太在意,若他這一槍刺了下去,那虞明可真真確確折在了這裡。
虞明立刻收了手,往後退了幾步,瞬間兩把飛刀擦著他的的脖子穿過,釘在他身後的樹幹中。虞明摸了摸脖子,手上沾了血絲,傷口倒是極淺。
秦夜泊也不意外,這個時候能來找他的,只有祁景安了。未等細想,祁景安已經不知從何處過來,穩穩站在二人中間。
祁景安看了一眼虞明,又轉過頭,問道:“要不要滅口啊?我可是許久沒有動過手了。”說罷又看向虞明,道:“不滅口的話,那需不需要我問出點什麼?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秦夜泊把泣魂槍扔給祁景安,伸手按著太陽穴,這哪裡是問他,分明是說給虞明聽的。何況祁景安絕非善類,這張臉長得是清秀溫和,實際這個人卻是不可貌相。祁景安的心狠,是經歷過太多背叛的。
而這虞明年紀不大,聞言,竟是一副大義凜然,道:“落在你們手中那就給個痛快。”
“年紀輕輕,尋死膩活的是做什麼?我想殺你,早就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他不著調也就罷了,沒想到連這祁景安也同他一樣。
“當然是等我動手啊。”祁景安突然說了這句話,還沒等說出下一句,便被秦夜泊一肘懟了回去。
“山下已經燒的差不多了,那就到山上來聊一聊吧。”秦夜泊看著虞明,神情竟是有些嚴肅。
祁景安明白秦夜泊的意思,便去拔出了兩把飛刀,走到虞明面前伸出了手,道:“把槍給我。”
這虞明那裡肯,正要動手,祁景安把泣魂槍往空中一扔,膝蓋抵在虞明的腹上,可謂是力道十足,瞬間將他壓在了身下,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接住了泣魂槍。“你最好清楚,我不是秦夜泊,他給你留足了情分,但是我不會,你且記著,我是祁景安。”
虞明兩隻手都住著祁景安掐著他脖子的手,睜開眼看到祁景安的時候,那個眼神他足以記很久,宛如煞神。
“你送你去與他聊聊。”祁景安放開了虞明,順便拿走了他的槍。
推門而入,秦夜泊顯然是等候多時了,祁景安也未進來,而是默默關上了門。
“你明裡協助宋員外,暗地裡與時紹星勾結,員外怎麼會信你這種人?”
“站著不累嗎?坐,你我好好聊一聊。”
“做夢。”虞明側過頭去,儼然一副要抗爭到底的樣子。
秦夜泊輕笑一聲,年紀輕輕怎是這般倔?起身站到他面前,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是差不多一般高的,伸手替他理了一下衣襟,道:“還不是因為我這身本事?”
那小將竟然是有些愣神,秦夜泊的本事他是親自領教過的,那一柄長槍使得是爐火純青,縱然是他力竭,卻仍能感覺到秦夜泊那時尚有餘力,這身本事,的確是容易讓人信服。
“算我技不如人,若是有下次,狼狽的會是你。”虞明的語氣中有些不服,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秦夜泊的身手,確實在他之上。
“我說的,是我這身阿諛奉承的本事,不然,宋員外如何信任我?”秦夜泊湊到虞明面前,兩個人的距離極盡,卻突然收了一臉笑意,道:“我說過了,你很聰明,但是站錯了隊,等你什麼時候看清這個局勢,你就會明白了。”
虞明正要反駁,秦夜泊突然轉過身,道:“景安,進來吧。”
祁景安推門而入,神色有些凝重,道:“夜泊,張庚衍要月無雙提你人頭回去覆命。”
秦夜泊點點頭,道:“好快的訊息,這件事我有分寸,你不要管。”
這天下,能夠與月無雙一戰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姬冰塵。
這二人若是交手,秦夜泊倒是有些想看,畢竟,他是月無雙交過手的,打得他毫無反擊之力。而姬冰塵的功夫,他也確確實實見過的。
月無雙的名字,便是因為劍術無雙,而姬冰塵的那把細刀,也輕而易舉奪走了許多人命。
這二人,究竟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