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傷口不深,的確無妨。
擂臺之下的人沉默片刻,隨後拍手叫好,刀劍棍棒使的人太多了,而二人皆用長槍,倒是少見。
一名管家打扮的出來,正是宋河的管家,對著擂臺之下的眾人拱手,道:“今日這擂臺到此為止,實在是抱歉。”
隨後又對著秦夜泊與秦瀟晗拱手道:“可惜這擂臺擾了二位的興致,先賠個不是了。”
隨後一名小斯走上前,遞上一個紙包。
那管家道:“擂臺上傷筋動骨是常事,因此員外在此是備了不少治外傷的藥。”
這宋河的管家,倒也是氣度非凡,損失一筆財力,也是絲毫不惱。
秦夜泊也沒再客氣,收了那藥,隨後對管家道謝。
擂臺下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管家則是指揮的雜役收拾殘局。
兩個人並肩而站,只聽秦夜泊道:“姬家不會放過你。”
最終,秦夜泊還是提醒了他這句話,終歸還是有私心的。
作為秦瀟晗的兄長,習武之時,這二人為伴,倒也快活。
只是可惜秦夜泊觸犯家規,秦落大怒,甚至想一槍結果了他,秦瀟晗極力阻攔。
也正是那個時候,趙綰珺本想將她的兒子送到母家的山莊中,不想半路出了變數,最後到了染靈教。
眼看要到幽州,卻在上黨出了事。那時秦夜泊年僅九歲,性子卻是傲得很,顧澤見他,倒也心生喜歡。
至那年,兄弟二人斷了往來,而秦青嵐多年在外求學,朋友甚廣,才與秦夜泊再有了往來,後來秦家遷居上黨,怕有事端,才少了聯絡。
洛陽姬家被秦家打壓沒落,甚至出手斷了老爺子的命,姬冰塵不懂金石,小羽年紀尚幼,這一輩只剩下了一個姬冰若。
恩怨不可謂不深。
秦瀟晗倒是意外二哥會提醒他這件事,便道:“那便不放過,若是夠膽量,要殺便殺。”
的確是個不怕死的主兒。
“走了。”秦瀟晗轉身,與秦夜泊擦肩而過。
“瀟晗。”秦夜泊轉過身叫住了他,問道:“你要去哪?”
秦瀟晗頭也沒回,道:“去做些事。”
“多加小心。”
回了那酒樓,沈亦是將擂臺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見他肩膀如此,也未多問,只是替他上了藥。
“你覺得勝負之分,如何?”
沈亦沉思片刻,道:“不相上下。”
如果此時不相上下,那日後,秦瀟晗再與他交手,定然會處於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