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門要向寒雲教宣戰,邀了不少的勢力,只是我覺得清君門不簡單,只怕別有用心。寒雲教恐怕也另有隱情,我想暗中幫一次寒雲教。”
就算是為了慕容少白,秦夜泊也不會與清君門為伍。
“清君門?寒雲教……”顧澤略微皺了皺眉,心中又默唸了一遍這兩個名字,覺得前者似是有點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教主知道?”這話秦夜泊問的有些小心,看著顧澤陷入沉思的表情,他也不知該如何。
“如何不知清君門,江湖上見首不見尾的,只是他們的人絕不是平庸之輩,切忌讓他們揣測到你的意圖。”
這話分明便是同意了秦夜泊的決定。
“教主全是同意了?”秦夜泊確實有點難以置信,原本生怕走漏風聲,未料到,顧澤竟是同意。
顧澤對此卻是笑而不談,道:“拿酒。”
秦夜泊取了酒,放在顧澤面前。
烈酒入喉,顧澤咳嗽了幾聲,許久才平復下,道:“今日我送你一禮,如何?”
看出秦夜泊要拒絕,顧澤也不在意,只是對他道:“佛家說的八苦,我已嘗過其七,莫要太在意了。教中的事情有青衣他們,你也不必太擔心,還有便是長老席,儘管放手去做。”
對於幾個長老,顧澤原本是擔心,他動了長老席,會有人暗中與他做對,萬一他日後還未來得及將令牌交出去,那該如何是好?
既然秦夜泊回了總壇,那都交給他便是。
有鬼司等人幫他,倒也全然不懼。
又將教中事情交代一番,顧澤才鬆了口氣。
卻是讓秦夜泊心中陡然有了離別之感。
說到最後,顧澤喚來秦夜泊,道:“再隨我看看這玉淮山。”
出走未有多遠,顧澤一頭向地面上栽去。
秦夜泊先一步扶住他,二人就這樣坐在了原地。顧澤整個人都倚在秦夜泊身上。
“回亭中?”秦夜泊試探的問了一句。
顧澤費力搖搖頭,道:“不必,不必,就在這裡,玉淮山。”
不只是過了多久,顧澤頭一沉,倚在秦夜泊肩膀上。
這讓秦夜泊心中狠狠一顫,回頭低聲道:“教主……教主?”
只是,顧澤已經沒了氣息。
“教主……”隨後秦夜泊笑了笑,道:“這個稱謂太陌生了,那不如再喚您一聲顧前輩。夜泊還記得,第一次遇到顧前輩。也是落了雪的。”
一晃十七載,從他年僅九歲,到如今的二十有六。
雖談不上養育之恩,卻也教導他十餘年。
這恩不可謂不重,這情不可謂不深。
就連對他的親生父親,秦落,都未有這份感情。
顧澤能夠撐到今日也實屬不易,全憑大把草藥續命,早已經厭倦了這般的日子,能再見到秦夜泊,也無憾了。
這是顧澤的選擇,秦夜泊又何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