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整個江湖,都重視染靈二字。
“要回總壇了。”
秦夜泊目光冰冷,顧澤出了事,他該如何在揚州待下去?
一直以為,秦夜泊要有了自己勢力才會回去,而如今,既然顧澤給他了這個位置,他也該讓其他人明白,這個位置上坐的人,是他秦夜泊。
旁人休得覬覦!
即便他真的血洗長老席又如何!
從前便是他顧忌頗多,才處處受制於人既然他是教主,何人還能凌駕於他之上?
真當他秦夜泊毫無手段?
最壞的結果莫不是染靈教總壇勢力衰弱,何況他手裡還有前八個分壇作為支撐。
“只可惜……是我明白的太晚了。”秦夜泊目中寒意湧動,這些年他便是在顧澤的庇護下太安逸了,總以為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才能徹底將總壇控在手裡。
殊不知,有些東西,需要他自己來爭,時機稍縱即逝,由不得人。
若是他早些明白,哪用等到今日才開始他最大的反擊。
至於蘇州吳雪一事,留下沈亦便足夠,他與吳念也算頗為熟悉了。
回想之前掩人耳目離開總壇,雖算不上喪家之犬,但也十分狼狽,如今想來,竟有些可笑。
債自然都是要討的,不過,這個開始要從揚州回到總壇了。
鬼司佘如說沒有一絲驚訝自然是不可能,他驚訝的,便是秦夜泊心性中表現出來的另一面。
“鬼司。”秦夜泊輕輕嘆了口氣,抽出短刀,道:“鬼司,幾位長老留不得了。”
佘如默然,顯然是認同這句話,幾位長老囂張多年,連教主顧澤都不放在眼裡,可惜顧澤樹敵頗多,出了差錯就是要丟掉性命的。
誰也不會嫌自己的命太長,顧澤也不例外。
可染靈教不能斷於顧澤之手,而鬼司替教主管理也不是長久之計。
索性直接交到秦夜泊手中,說不定還能再在江湖上攪出一陣風雲。
“前八個分壇,青衣鬼司已經上下重整一番,隨時可以交給秦教主。”佘如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除了秦夜泊,染靈教實在是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鬼司,待我處理了這裡,可隨我去祁府?”
佘如坐回到位置上,合上雙眼道:“可。”快馬加鞭趕到這裡,就算是他也有點吃不消。
不到半個時辰,秦夜泊回到大廳,對著佘如行禮,輕輕叫了他一聲:“佘如鬼司。”
佘如睜開雙眼,道“走。”
一來二去,從九壇回到祁府的時候,天早已黑了下來。
“景安,回總壇,明日便走。”秦夜泊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男子,正是鬼司佘如。
“這麼急?”祁景安隱隱覺得事情有異,也未在此事多問,隨後看到秦夜泊身後的人時,臉色也不禁嚴肅起來。
連鬼司都親自來了,祁景安也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
“管家,你去將沈公子請來。”祁景安衝著門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