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安不止一次和秦夜泊說過,這二人留在這裡很是不便,不如找了好人家,度此餘生。
甚至動過殺念。
秦夜泊當然是明白祁景安的為難之處,他的府邸藏著太多關於九壇事情,萬一被這二人不甚走漏了什麼,那後果不知會如何。
所幸祁景安的擔心很是多餘。
再後來也就由著這二人了。
“秦大哥,你當真知道求而不得?”雲錦書又怎麼會甘心。
“我比你清楚,我原有夫人的……罷了,不提也罷,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秦夜泊可以說得上是絲毫不留情面。轉過頭便道:“月兒,愣著幹什麼,帶她回去休息。”
翌日,快到晌午,祁景安才返回祁府。
“少爺,您怎麼才回來?”祁管家一臉擔憂。
祁景安眉毛一挑,道:“嗯……辦了點事,出去喝了幾杯,醒來就已經這個時辰了。”
祁管家半信半疑點點頭,也未多問,他在祁家多年,這樣的事情不會去問一個究竟如何。
晌午剛過,秦夜泊與沈亦,還有祁景安,這三人便聚在一起。
“哥哥來信說,有人向秦家發了請帖,對付寒雲教。”秦夜泊也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江湖世家,還不是能夠隨便忽略的。
沈亦心下了然,秦家能夠收到請帖,那麼南宮氏和凌家,也應該收到了。
“九壇是有情況?”秦夜泊看向祁景安,昨日祁景安去的匆忙,只是說分壇似有訊息,今日又回來這般遲。
“無事,九壇主是我,又不是那楊冉川,我還有事瞞你不成?”祁景安別過目光,他去九壇,便是為的將九壇與總壇的聯絡握在手中,若是真的到了不可不用這個分壇的時候,也不會沒有準備。
九壇的事,既然秦夜泊為難,那便讓他來做,這步棋,他先下了。
秦夜泊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心中卻是想到了祁景安去做了什麼。
方才提到楊冉川,那夜要為楊冉川報仇的人,秦夜泊僥倖才取了他的性命,這般人物,身後真的毫無背景?那為何到今日也沒有其他的異動?
倒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景安可知南宮家與凌家在何處?”秦青嵐要他留意這兩個世家,秦家早晚會動手。
祁景安點點頭,道:“要我做什麼?”
“你命人多留意這兩個世家,如果有異,不可妄動。”秦夜泊眼眸深處卻是有些迷茫,若是秦落想一家獨大呼嘯武林,他定然不會讓秦家如願。
為了慕容氏全族之仇,也為了數年前的一場恩怨。
可是秦家……那些年前的事情該如何解釋?
“那是自然。”這些事情儘管交給九壇便是,也不需要太過擔憂。
“還有一事倒是要景安來做了。”
“但講無妨。”
“玲瓏坊吳雪的事,還要拜託景安了。”吳雪在此地無親無故,若是出了差池,吳念才不會善罷甘休。
再有寒雲教,雖說宋員外與清君門要從長計議,可秦夜泊還有自己的算盤。
以他的槍法,是該拿一把好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