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書心中一喜,看向雲錦月時又有幾分猶豫,才轉過頭笑道:“都三年有餘了,秦大哥可曾遇到心上人?”
“心上人?”別說心上人,夫人都曾有了。秦夜泊笑了笑,一擺手,道:“不提此事。我與景安有些事要交代,沈亦,你們先出去。”
沈亦自然是沒有異議,叫著這二人離開。
祁景安看向三人離開的背影,直到這三人都離開,才問道:“你來這裡是有事要辦?”
“確實有要緊事,我需要靜養。”說著,右手伸出一指放在唇前:“莫要聲張。”
祁景安笑道:“那,上次你欠我的銀兩,連同這次一起還?”
秦夜泊“嗯”了一聲,道:“還不起。”
祁景安早就料到如此,三年前他在揚州所有的開支,都是祁景安開付的。“今日下午我把九壇的事情交代下,讓她二人隨你去城中閒逛吧。”
“都好,許久未開,倒也是陌生了。”
過了晌午,祁景安已是騎了馬去向第九分壇。這第九分壇勢力不小,但也是井然有序,分壇事情都有香主在處理,隔段時間便有人去祁府彙報給祁景安。
“這城中有一員外,搭了一個擂臺,據說但凡是能夠被那員外看中,都會有白銀相贈,據說還沒有人能夠拿到那百兩白銀,秦大哥去看看?”雲錦書早就想去了,但苦於自己只是些花拳繡腿,白白去看了著急。
“哦?”秦夜泊一聽這話來了興致,道:“去看看。”
擂臺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擂臺之後是一個三層的木樓,那二樓正中間有一男子正襟危坐,看年紀四十歲上下,頭上有一個青色玉簪,一身綾羅綢緞,內著赤色錦服,襯得此人精神十足,腰間還掛著一枚玉佩。身旁分別站著兩個人侍候。
看這穿著,想來此人八成就是那員外。
擂臺之上有二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怎麼?秦大哥不敢?”雲錦書笑著看向秦夜泊:“那可是百兩白銀。”
“不急,不急。”銀兩之物,有祁景安就足夠了,百兩白銀又如何?他感興趣的是搭這擂臺之人,看樣子是為了招納身懷絕技之人。
雲錦書看向擂臺之上:“許久不見秦大哥出手,不知和人才能將你打下擂臺?”
秦夜泊搖搖頭,道:“難說。”放做以前,這些人的功夫,怎麼入得了他的眼?
擂臺之上已經分出勝負,那刀疤男子抱拳,衝著臺下喝道:“不知還有沒有人敢與某一戰!”
“我來。”雲錦書毫不猶豫,兩下跳至擂臺上。
頓時秦夜泊整個人有些僵硬,雲錦書?她打得過此人?轉頭看向雲錦月,問道:“你們胡鬧什麼?”
“你以為姐姐這三年多什麼都沒做?”雲錦月心中直道:“若非如此,秦大哥你怎麼肯上臺?”
雲錦書的這身功夫,不過是憑著出其不意,如此這般打鬥,毫無勝算。
刀疤男子正面一掌,雲錦書躲閃不及。
秦夜泊翻身上臺,接住他一掌,再看向那刀疤男子,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才道:“在下唐突,點到為止便可。”
那刀疤男子倒也豪爽,一抱拳,道:“我是個粗人,剛才只顧打得痛快,不想傷了姑娘,等到臺下,全憑姑娘處罰。”
等到雲錦書退下擂臺,秦夜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在下,秦夜泊。”
“秦大哥總算要出手了。”雲錦月長舒一口氣,幾年前秦夜泊一個人把那些打手打得服服帖帖的事,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沈亦卻是皺起眉頭,“不可!”
秦夜泊聞言,對著沈亦點點頭,道:“無妨。”
雲錦月也是頗為不解:“為何?”
“他……”沈亦有些擔憂看了看秦夜泊,壓低聲音,道:“他有傷在身。”
剩下的也未多做解釋。
見那刀疤男子有些猶豫,秦夜泊笑了一聲,道:“輸贏無所謂,權當比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