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你讓清歌去鬼門,不會有人敢打鬼門的主意。”沐酌該交代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晚輩明白。”
“明白便好。”沐酌負手而立,“羅影,你出來吧。”
聞聲,不知何處走來一名男子,看上去年紀與秦夜泊相仿,卻是一身夜行衣,面容清秀,這氣質與秦夜泊有幾分相似。
“你讓羅影帶清歌走。鬼門自然不會為難他們。”沐酌抬頭,衣袖隨風而動,散下束起的頭髮,一身玄衣,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你們走吧。”
“前輩不見一見清歌?”
沐酌轉過身搖搖頭,“不要讓她離開玉淮山,太危險了。”
羅影拾起短刀,走到秦夜泊身側交給他:“這一戰敢不敢打?”
“胡鬧!”沐酌呵斥一聲,“羅影,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夜泊,你也不能留在這裡,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羅影一咬牙,“走!”
二人迅速離開沐府,未走出多遠,秦夜泊停下腳步,“我知你身份特殊,你只管帶清歌走,我得回去。”秦夜泊轉了一下短刀,“看著沐前輩等死,我做不到。”
羅影鬆開手,也不阻攔,本就毫無交情,沐前輩也不是未勸過他,終了,囑咐一句:“自己小心。”
秦夜泊點頭,未多做回應,立刻原路返回。
玉淮山,總壇。
四下無人,沐清歌等了許久,卻也只聽到燭火燃燒的聲音。一把扯下頭上蓋巾,推門而出。
“陳煊?”沐清歌驚詫,陳煊怎麼會在這裡?
“清歌你冷靜,是秦兄讓我在此,不讓你回沐家……”陳煊極難為情說道。
“沐家,出事了?”沐清歌一掌拍在陳煊胸口,“讓開!”
陳煊順勢讓開兩步,“清歌,你別去,秦兄不是有意騙你……”見沐清歌離開的背影,陳煊冷笑一聲,“沐清歌,唯獨你這個時候信了我的話,你用蠱害我,那休怪我出此計。”
顧不得他人阻攔,沐清歌衝回了沐家。
守在沐府旁的羅影見此,立刻跟了上去。
血洗沐府!!
那綾羅綢帳,是用她沐府上下的鮮血染紅的!
“爹……爹!你在哪!”沐清歌迅速轉了府中,所踏之地盡是血汙,與泥土混在一起。
“秦!夜!泊!”一字一頓。
她的爹爹躺在地上,秦夜泊正站在一旁,那短刀的刀刃上還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