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緩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穿黑色斗篷的人,面容皆隱藏在斗篷之下。
“恭迎教主!”
隨著顧澤坐在虎椅之時,一道聲音先傳來,“秦夜泊來遲,教主恕罪。”隨即,秦夜泊快步走到陳煊身旁,對著顧澤行禮,道:“教主恕罪。”
“無妨。”顧澤頗有些不在意,畢竟今日秦夜泊這番舉動,也是早已告之他了。
“哼。”陳煊側頭看著秦夜泊,“教主,屬下今日多番探查,發現十七分壇竟有謀反的跡象,屬下派人暗中試探,終於捉到了這叛變的人。”
顧澤略微皺了皺眉,道:“楊冉川辦事不利,當罰。”
陳煊卻是走上前一步,朗聲道:“正是楊冉川,屬下已將其帶來治罪。”
秦夜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青衣,而青衣面色凝重,顯然此事也出乎他的意料。
這楊冉川是他青衣親自扣押在總壇,何時到了陳煊手中?竟然無人將此事稟告他?看來,身邊的人也該好好清洗了。
顧澤點點頭,道:“那就押上來。”
楊冉川一到大廳中便跪在了陳煊一旁,“教主。”
“楊冉川,教主待你天高地厚之恩,而你卻再三辜負教主信任,該當何罪?”陳煊冷聲質問。
這話秦夜泊聽來倒是有趣,與這楊冉川沆瀣一氣的不正是陳煊他自己?
“屬下知罪但求一死,但......但......”說著抬眼瞟了兩眼秦夜泊,“但此事卻是屬下所為,與他人並無干係。”
陳長老快步走到楊冉川身旁,質問道:“和誰有關?”
沈亦站在秦夜泊側後方,將此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分明是要當眾反咬秦夜泊一口。
“二堂......”
見到秦夜泊輕輕搖頭,沈亦也未在說什麼。
“陳長老說笑了,屬下已言明,此事與他人並無干係。”
陳長老倒是笑了笑,轉頭看向秦夜泊,道:“秦夜泊,你可有話說?”
這楊冉川曾經地位極高,又是見過各種場面的人,此事若是露出馬腳,倒是個笑話。眾人心裡都有幾分猜測,楊冉川是否故意為之。
楊冉川此時突然開口:“二堂主不要說!”
一語引起眾人譁然,難不成秦夜泊與他真有瓜葛?
秦夜泊笑了兩聲,道:“楊冉川,事已至此,你儘可以知無不言。”
陳長老若有所思,道:“看來秦二堂主還不承認?”
“片面之詞,也可信?”如今只是楊冉川一個人片面之詞,如何讓人信服?若是有青衣那般分量也罷,可他一個楊冉川,沒有。
陳煊似是料到一般,拍了拍手,隨即走上一個人,交給他兩封書信和一個布包,看上去似是包裹著一把兵器。
“六年前,有人故意栽贓副教主司馬辰,暗中耍了不少手段,最終成功逼走了副教主,教主,您看此人,該不該殺?”說罷,陳煊拿過布包,扯掉外層包裹的布,露出了那兵器的樣貌。
是一把短刀,一眼看過去,就是秦夜泊的短刀,那把刀鋒淬毒的短刀。
秦夜泊挑眉,他的短刀在何處,他自然是知道的,在沐清歌手中。
“秦二堂主,可認得這把短刀?”陳煊舉起短刀,眾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與秦夜泊短刀有幾分相似,心中不免疑慮。
秦夜泊笑了笑,道:“天下短刀何止成百上千?”
“若是秦二堂主不認得此物,那便不是二堂主之物,煊記得,二堂主也有一把短刀吧?可否拿出,讓眾人解心頭疑惑?”
此時,站在顧澤身旁,那身著黑色斗篷的人開口,道:“那把短刀,我暫時收了,還未還給二堂主。”
陳煊挑眉,“哦?”
那人伸出手,摘下了黑色斗篷,笑著看向陳煊,“不知各位還是否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