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門你先不要管,皇帝那邊有動作我也會知道的。重要的是副教主一位。”秦青嵐知道秦夜泊的心思,既然秦夜泊有著非要這個位置不可的理由,秦青嵐自然也是會幫他。
“哥哥覺得鬼門一事,如何處理?”秦夜泊把臉偏過去,沒有讓秦青嵐看到他的表情。
秦青嵐也是聽的出來的,語氣中帶了一分的哀求。秦夜泊這是在求他?還是希望自己給他一個主意,亦或是,一個藉口。
秦夜泊喜歡沐清歌的事,秦青嵐是知道的,當年秦青嵐外出求學,因而沒有參與,如今這件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沐清歌你先放一放,日後我必定替你出謀。”
秦夜泊點頭,道:“哥哥我先回去了。”
秦青嵐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依照秦青嵐所說,要保楊冉川性命無虞,教主不在總壇,能做這件事的,只有鬼司青衣。
“鬼司,夜泊有事相求。”
青衣“嗯”了一聲,“你講。”
“鬼司可有辦法勸教主將楊冉川扣留在總壇?”秦青嵐說要保楊冉川,那還不如讓顧澤給楊冉川一個現在不能死的理由,陳煊再急也不能貿然動手。
“不是不可。”青衣看了看四周,“教主不在,我可代教主傳楊冉川至總壇,我會通知你。”
“那,”秦夜泊一笑,面向青衣雙手抱拳,“多謝鬼司了。”
“時日不多了,你要做好萬全之策。深秋,快入冬了。”最後青衣突然說出這句話。
“什麼?”秦夜泊心中暗自揣摩青衣所說的,時日不多了,要出事?
“沒什麼,到時你便知道了。”
“鬼司?”秦夜泊停下轉身欲走的腳步,“教主為何不在總壇?”事先,顧澤也並沒有告訴過秦夜泊任何教主要暫時離開的訊息,還是說,青衣有事情沒有讓秦夜泊知道。
“你早晚知道,何必急於一時,現在只能影響到你做所有事。”青衣看了看門,“我這便代教主傳令。”
秦夜泊心中暗罵自己一聲,教主顧澤待他如子自然是為他考慮了許多事情,而青衣僅僅是站在秦夜泊的一邊罷了,並不代表青衣就認定了秦夜泊的能力。
“夜泊告退。”轉身退了出去。
青衣才緩緩走到門前,道:“你太年輕了。”
三日後清晨,深秋的露水都要凝成冰霜,沈亦叫醒秦夜泊:“吳唸到此。”
秦夜泊立刻睜開眼,翻身而起,道:“走。”
“吳念?”看了看來人,秦夜泊自然是有幾分欣喜,吳念既然來聯絡他,那就是說司馬辰的事有著落了。
吳念遞給秦夜泊一封書信,又道:“吳雪的事,還請不要告訴他人。”
秦夜泊接過書信:“多謝。這事自然不會委託他人去辦。”
吳念轉身走出幾步又停下,微微側頭,“秦夜泊,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如果你走漏風聲,休怪我不講情面。”語氣中有幾分威脅,秦夜泊卻是聽出了一絲懇求。
“你放心便是。”
她是妖殺,漫園仇家眾多卻又無可奈何,若是吳雪被漫園仇家知曉,那吳雪的境地是十分危險的了。
冥靈教不是漫園,縱然是拿錢辦事,也不僅僅是看重酬金,何況,殺人之事,冥靈教極少接手,若說仇家,也便是顧澤早年氣盛樹敵頗多。
秦夜泊抽出信紙。
“雖故人之約,於情難推,奈何繁事纏身,兩日後可願赴辰之約?”
讀到這裡秦夜泊也算心中有了著落,時隔六年再尋司馬辰卻未料到這般容易。
這漫園定是早有準備。
或許是秦夜泊把這件事想得太複雜,當年司馬辰離開的決然,如今倒也生出幾分不捨了。不然如何會再見他秦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