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告訴秦夜泊,姬冰若遣人過來,說是有訊息告訴他。
“我去見他。”
姬冰若遣來的人在淮涯鎮,自從姬家答應合作之事,都是沈亦在處理,沈亦自然是認得姬冰若差遣的人的。
她的大哥倒是頗為神秘。
離玉淮山不遠,四周盡是碎石。隱隱聽到兵器相接的聲音,隨後歸於寂靜。
躺在地上的人,秦夜泊認得,是六堂主,雖是還有一口氣,也和死人差不多了,身旁有兩個人影,一個站在旁邊,一個蹲下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突然伸出手在他身上摸索著什麼東西,一盞茶的功夫就收回了手,看樣子是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而那蹲下的人正是吳念。
秦夜泊收起手中的短刀,吳念他是應付得了,只是不知同她一起來的是何人。
那名站著的男子看了一眼吳念,吳念點點頭,立即把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臟,那六堂主頓時沒了氣息。
二人沒有再理會秦夜泊,吳念擦了匕首,轉過身便要離開。
“二位留步”秦夜泊叫住這二人:“吳念,能否借一步說話?”
吳念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側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那男子隨即走到一旁,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見此,吳念開口,道:“有什麼事,講。”
“幫我查一查對慕容氏下手的勢力,除了秦家還有誰。”秦夜泊心中懷疑是今皇帝動手,如果真的是蘇彥,大可不必大費周折去聯手秦家,直接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一道聖旨下達,慕容氏一個都逃不掉,即便是慕容少白,也不會倖免於難了。
若是沒有下聖旨,而是暗中動手,那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慕容氏有人逃出去?荒謬,這種決定無異於放虎歸山。
秦青嵐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確說過他懷疑的人是誰,只是說了幾種可能。
或許蘇彥了了一個心頭大患,秦落得到了最想得到的東西,各取所需罷了。
“我欠你的命,權當還你了。”吳念瞥他一眼:“若不算,那便罷了。”
“自然是算的,只是,他是誰?”話中所指的便是與吳念同來的人。正看向那方向,那男子也轉過頭,看著秦夜泊。
“和你無關。”吳念絲毫不留情面,沒有回答秦夜泊的問題。
誰知那男子自己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吳唸的肩膀,答道:“姬冰塵。”說罷眼中略帶深意看著秦夜泊。
姬家的人,姬冰若的大哥。當初姬家一事可以說還是姬冰塵幫了他一把,如今六堂主的行蹤恐怕也是姬冰塵告訴姬冰若的,她才遣人告訴了秦夜泊。
姬冰塵,當初秦夜泊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如今是見了面卻是有點無措。
真可謂是各懷心思。
“這人交給我處理,你們取了他的命,也可以覆命了。”
待二人走後,秦夜泊轉身,道:“青衣鬼司。”
青衣才從後面走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六堂主:“那二人二堂主認得?”
“見過幾面,不算認得。”
和漫園扯上關係理不清,何況有傳聞說漫園和皇家有恩怨,而江湖之事,最怕的就是牽扯到皇家。
不是不能重金請漫園出手,只是最好不要有交情。
“你說認識也無妨。”青衣沒由來說了這句,“至少教主還是看重你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人心最是無解,若你真的有一日拿到了教主的位置,一定要想辦法廢掉長老的權位。”
像青衣這般人,收買是沒有用的,顧澤和長老不合,青衣站在了顧澤一邊。而秦夜泊與長老的恩怨早就決定了秦夜泊的立場,所以青衣自然也會站在秦夜泊的一邊。
“多謝鬼司。”秦夜泊轉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六堂主,青衣走過去解開他的衣衫,檢視著身上的傷口。
“便是他了。”青衣叫過秦夜泊,“這是我鬼司的兵器留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