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有何收穫?”顧澤率先轉移了話題。
大致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顧澤,對於教主,秦夜泊是無須隱瞞的。
若不是此次姬家的事情,秦夜泊還察覺不出教中有人和秦家勾結在一起。
顧澤“嗯”了一聲,道:“我會處理。夜泊,你來看這字如何?”秦夜泊聞言,走過去看到宣紙上的兩個字,忠義。
又聽到顧澤刻意壓低了聲音:“副教主多年不在教中,這個位子該換人了。”
這句話分明是說給秦夜泊聽的,秦夜泊臉上有些釋懷。
難怪這麼久了,顧澤對於副教主避而不談。
他的猜測不錯,副教早已不在冥靈教。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過幾日再談。”
那夜秦夜泊在慕容老宅時,自家哥哥就已經交代過,五日之後玉淮山再見,現在算來日子也差不多了。
暮色時分,在一家酒肆中。
“客官是要打尖還是…”店家還未問出口,秦夜泊先開口道:“住店。”
等了約是個把時辰,房門被人推開,正是秦青嵐。
“大哥。”秦夜泊快步走過去,關上房門。
“回過冥靈總壇了?”
“是。”
看了看四周,見到慕容少白沒有來此,秦青嵐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塊被白綢包起來的東西,“這是我在半塊令牌裡面發現的東西。”
“裡面?”秦夜泊心中只覺不妙。
“我把它砸了。”等到秦青嵐把白綢開啟,秦夜泊看清了所包裹的東西,是一枚玉片,半個拇指大小,薄如蟬翼。
“大哥,你沒連此物一起砸了?”半個令牌被他大哥給砸了,那他還拿什麼還給慕容少白?把這枚玉片還回去?
秦青嵐似沒有說笑的心情,反問道,“我是那麼莽撞的人?”
秦夜泊沒有接話,對於他的大哥行事謹慎,他心裡是很清楚的,至於慕容少白,還是先顧眼前為好。於是捏起玉片仔細看了看並無任何異樣,接著疑惑把玉片遞給了秦青嵐,問道:“上面有什麼線索?”
只見秦青嵐拿過油燈,將玉片正對的火光,對他說道:“仔細看。我說過的,這本身就只是半個令牌,是有人故意為之。”
秦夜泊湊上前去,在玉片的角落中發現上面刻一個字,看到這個字的時候秦夜泊松了口氣,秦青嵐的猜測沒有錯,是有人故意給他們看的。
上面是一個“彥”字,在秦夜泊的所知中,聯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蘇彥,這個字是蘇彥的彥。
而蘇彥,是當今帝王。
“有詐。”秦青嵐想都沒想吐出這兩個字:“若是皇帝派人,他們的目標是慕容氏,沒有道理在得手後會留下這令牌的。”
“皇家令牌,包括那些奉命去做事時攜帶的令牌,中間都會有一片玉,為的便是讓民間無法仿製。”秦青嵐遊學甚久,對此還是略知一二。
這玉極薄,民間是沒有這等手藝的。
秦夜泊微怔:“只是半個令牌,這玉卻完好無損。”令牌被毀去一半,裡面的玉定然會顯露出來,而這半個令牌卻是沒有。
皇家一般使用的的令牌大都為金銀,而這些暗中的指令,所用的令牌卻是木製,只為任務完成後,便於焚燬,憑此物覆命。
“怪就怪在這裡。”秦青嵐瞥了秦夜泊一眼:“民間無法仿製,不代表沒有隱世的高人,江湖的能人巧匠,可是不少。”
秦夜泊嗤笑道:“只是可惜了這高人,這樣的絕頂手藝,卻只得是雪藏了。”語氣卻是毫無可惜之意。
“我得去見一見留下這令牌的人。”
隨即只見秦青嵐詭秘一笑:“你且去見他,顧澤前輩不會袖手旁觀。”
秦青嵐自是不擔心秦夜泊的身手,只是擔心一旦動起手,會有人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