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羽心中覺得此事蹊蹺,卻也沒有多問。
姬冰若沒有同他說秦家來過的事情,現在卻是瞞不住了。
當日夜裡,姬冰若的夥計找到了秦夜泊,“店主讓小的給您帶了話,‘家父病重,速來。’”
秦夜泊心裡倒是有幾分疑惑,姬老爺子不早就病重?
按照他的想法,是秦家控制了一味藥,不再給姬家,可姬冰羽不是求不到,莫不是出了事情?
事情未必會像你猜到的那樣。
心中覺得此事有異,隨夥計到了姬家宅院。
“您為何對姬家宅院如此熟悉?”夥計忍不住出聲詢問。
秦夜泊沒有回答,總之是不能說他前日夜裡摸清了姬家大宅。
屋內,姬老爺子床邊站著兩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那女子自然便是姬冰若,那名樣貌尚且年輕的人,秦夜泊心裡估摸著,八成便是姬冰若的三弟,姬冰羽。
那名男子向前一步對著秦夜泊抱拳行禮:“家父不知因何昏迷,不知秦先生可否救救家父?”
聽到此番話,秦夜泊心中瞭然,有人謀害姬老爺子。
“郎中豈不是比我靠得住?”
旁邊年紀略大的人站出來答道,“說來慚愧,在下對於這種毒物也是平生僅見,亦無解毒之法。”
用毒?這倒是秦夜泊擅長的。
郎中束手無策,還是奇毒不成?毒物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這奇毒也是價值千金的,用來謀害病重之人,真是有些浪費。
雖然這樣想,秦夜泊還是上前看了看昏迷的姬老爺子,右手兩指按在他的手腕上。
沉默許久。
“不是毒。”秦夜泊睜開眼,有些疑惑:“八成是蠱。”
難怪郎中束手無策。
先前的男子有些激動:“秦先生可知解蠱之法?願以千金相換。”
“解蠱,我不會。”秦夜泊算是知道了,秦瀟晗所說的留了一手,便是下蠱。
“那,先生可有方法找到會解蠱之人?”
秦夜泊看了看男子,又瞥了一眼郎中,那名男子便轉身對那郎中道:“煩勞先生去前廳等候。”看到郎中退出去,秦夜泊看著姬冰若:“不如姬店主考慮一下合作?”
姬冰若臉上已經帶了一分怒意:“秦夜泊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是下蠱的人,和秦家合作,他們或許會保令尊一命,姬店主不妨考慮一下。”
秦夜泊所說的,是與秦家合作,而並非是與他合作。
“你果然還是秦家二少爺。”姬冰若所擔心的就是此事,他還為秦家考慮!
在一旁的男子走上前來,道:“秦先生不會不知姬家和秦家恩怨吧?”
“秦家下蠱,就必定有解蠱的方法,你當真是想不明白?”秦夜泊皺眉:“我沒有把握救下令尊,豈用一條性命做賭注。”
無關利益,只是一條人命,怎可棄之不顧?
聽到秦夜泊這麼說,姬冰若咬了咬牙,道:“秦夜泊,就算我姬家全部死在秦家手上,也絕不答應和他們合作的。”
話罷,姬冰若紅著眼眶:“秦先生,救救家父。”
深夜,窗外無雲,秦夜泊坐在案前坐了許久,思緒已經不知飄向何處。許久,才提起筆寫了信,派手下人去查解蠱之法,可惜他此行是孤身一人,不然定可派心腹去查。
這蠱,只怕是小羽親自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