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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 幾個部門領導人坐一起開了一場關於明天廣告競標的會議，幾位沒到現場的經理一聽到對方是紀慕程，再瞟了黎沫一眼, 語氣中驚嘆的不得了, 原本對沒一次性拿下的情況也就明白了幾分。
黎沫說：“今天我沒有發言，都是幾位經理負責, 明天將由我全權負責。”
黎沫這麼一說，一些人又把腦袋低下了頭。
一席人討論了幾個鐘頭, 對於原先的方案改了又改, 核心方式依然保留。可是他們還是無法估量明天對手會做出怎樣的競標方式。
晚上七點, 上海的夜色已經全部呈現，最後幾個人才緊跟著下班，黎沫最後一個人關了門出口大廈門口, 看著照亮道路的高壓鈉燈，突然覺得晃眼，低頭捏了捏疲憊的眼睛，思緒開始蔓延。
接任總監職位幾周來, 黎沫覺得自己並不稱職，接手對方的工作，她才發現愚鈍接下來自己應該處理的工作就已經提早批示開始行動了, 就連有些她棘手的，文案上都有明顯的批註和解釋。她一下就明白那陣子她頗有些抱怨他加班，早出晚歸的時候。原來，那個時候的他就在這一切做準備, 她甚至推測，她這個職位，與其說是當初的實至名歸，還不如說有他的推薦成份，她不再想，越想就越不堅強。
算了算，拜對方所賜，她至少最近幾個月也不會遇到特別複雜情況需要她處理。再也沒了當初連夜通宵修改報表的時候，就連這次廣告競標也是，說棘手其實也算不上棘手，只因對手是他罷了。
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這一片夜晚總是黑漆漆的，給街道反映也一直沒人來修理路燈，黎沫並不怕一個人走這麼一小段路，這是她這會兒下了車，心裡有些明顯的不安。
手機準備閃光燈，她的鼻腔聞到了一絲煙味，說著來源處看去，黑漆漆的，她只看到一點點星火，時暗時亮，好像有人坐在那裡抽煙。
“是誰？”黎沫略帶緊張，手機一直解不開鎖，她不怕鬼，倒是這樣的氣氛，就算有人裝神弄鬼也有點虛，正好旁邊的楓葉迎合這微風沙沙的響。頓時，汗毛豎起。
本來夏天就熱，剛剛下車出了空調身體一下子就冒出了汗。再加上這會兒她緊張，手心出汗嚴重，連指紋解鎖都不管用了，黎沫更加不知所措。
“我告訴你喲，是人就說人話，別給我裝神弄鬼的。”
對方不說話，深吸一口，把煙熄滅。然後最後一絲明亮消失，緊跟著站起了身。本來這邊的房子規劃就不太合理，把其它地方光線都擋住了，加之對方朝著黎沫這邊走，變的更黑，讓人看不清臉。
黎沫心想她這樓上的租客她大概也瞭解，可對方這身高明顯不是啊，難道是小偷…
可是她還沒想太多，自己的動作已經開始後退，感覺到對方即將上前，她連忙後退了幾步，只是她忘了，後面是個下滑的坡，她穿的是高跟鞋。
她只感覺自己身體往後仰，想是會揹著地，黎沫還未“啊”出聲來。她發現自己沒有摔下去，而且自己還在某個人的懷裡，彌漫這煙草味。
這種方式很尷尬，兩人也貼的太近，可能是兩人都想外面退了好多步，正好樓上一家人開了燈，玻璃剛剛折射到這個位置，然後黎沫清楚的看見她躺在誰的懷裡。
“紀慕程。”她滿臉充斥這不了相信。
對方勾了勾唇角，一種神之蔑視的感覺：“現在才看出來。”
聽完對方這句話，黎沫趕緊起身遠離對方的懷抱，然後遠離三尺。
紀慕程也不惱，而是俯下身在地上找什麼東西，邊找邊說：“想不到才這麼些天，就這麼快把我忘記了，怪不得別人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說完這句話，他也找到了地上的手機。然後自己大拇指按著指紋解鎖，手機解開，緊跟著開啟閃光燈，對著黎沫。
黎沫只覺得光束刺眼，兩隻手遮擋這眼睛，她才發現自己兩隻手空空的，她的手機。
“把握的手機還我。”黎沫有些生氣。
紀慕程倒是乖乖的把手機扔給了對方，隨便說了一句：“不錯，密碼還沒換。”
黎沫看著已經解鎖的手機，才想起自己手機有兩個指紋解鎖，一個是自己一個是他，她差點忘了。
關掉閃光燈，看著對方，正好可以避過對方那雙吃人的眼神，任何不快不慢的回答：“謝謝提醒，我最近挺忙的，竟然忘記這回事，待會兒回去我就把它改了。”
隔著距離，黎沫像是感覺到了對方的咬牙切齒，第一次自己難得的佔了上風。
“看出來了，這個時候才回家，黎總監怕是為明天競標操碎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