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比不妄自菲薄,若卿都不足以擔任上直軍副都督,何人可擔此大任,”朱由檢依然滿臉笑容,朱由檢是真的想讓徐喜登擔任這個職務。
侍衛上直軍太總要,徐喜登不拉幫結派,不結黨營私,有有勇有謀,最主要的是忠誠,識時務,而且眼力很好。
比如這次,大軍回師,他讓五衛上直軍在三十里外等待皇帝命令,這點讓朱由檢非常滿意。
“皇上,”徐喜登誠懇的道:“臣非不願擔任上直軍副都督,而是臣力有未逮,臣老了,這次戍邊,臣身體不適,引起內傷,無力再征戰沙場,如今病入膏肓,時常伴有刺骨之痛,,,,,,”
“請皇上看在老臣為大明徵戰沙場,奮勇殺敵的份上,讓老臣辭官回家,安享晚年吧,,,,,,”
徐喜登一邊訴苦,一邊疑咽連連,聽得眾人一陣心痛。
朱由檢滿臉悲痛,急忙上前將徐喜登扶起,“卿家受苦,朕之過也,,,,,,”
“不過侍衛上直軍之職,無人可待,依然由卿家擔之,”朱由檢滿臉感動的道:“朕特許卿家回家養病,不必每日當值,待卿家病癒之後再說,,,,,,”
“謝皇上恩典!”
徐喜登急忙謝恩。
“來人,送永康侯回府,”朱由檢親自將徐喜登送到殿外,隨後大聲道:“傳旨,太醫院負責為永康侯治病,,,,,,”
待徐喜登離去後,朱由檢再次開宴,畢竟除了徐喜登,還有十多位戍邊歸來的將領也在這裡。
“父親,”徐喜登剛回家不久,徐錫胤便急急忙忙趕了回來,滿臉的著急之色。
“如此急躁,成何體統!”
徐喜登現在哪裡還有什麼疾病纏身,滿臉堅毅,殺氣騰騰,一看便知是一位勇猛無敵的大將。
徐錫胤見此,也是滿臉疑惑,“父親,不是說你身纏疾病,痛不欲生嗎,這是,,,,,,?”
“哼,”徐喜登不滿的看了眼自己最為得意的兒子,低聲道:“這只不過是為父推脫之詞罷了,否則且能安然脫身。”
“父親是怕皇上,,,,,,”徐錫胤臉色微變,皇帝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啊。
徐喜登淡淡的看了眼滿臉疑惑的兒子,低聲道:“你也別多想,更別亂猜疑,當今聖上乃絕世明君,且是那等小人。”
“那父親為何要稱病不出,”徐錫胤不解的看向徐喜登。
“哎,”徐喜登沒好氣的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孝子,為父走之前,不是讓你不可出頭嗎,你為何參見武考,而且還考了第一,,,,,,”
“父親,,,,,,”徐錫胤還想解釋什麼,被徐喜登抬手阻止。
徐喜登淡聲道:“此事已過,不必再提,如今你也是一方將領,不可像以前那樣冒冒失失。”
“這和父親隱退有何關係?”徐錫胤微微皺眉。
徐喜登沒好氣的道:“皇上要我擔任上直軍副都督,這也沒什麼,為父自認忠心耿耿,堂堂正正,忠於皇上,擔任上直軍副都督,定會盡忠職守。”
“可你如今是府軍前衛指揮使,”徐喜登無奈的道:“若為父成了上直軍副都督,父子同軍,你可知此乃大忌?”
“,,,,,,”徐錫胤沉默了,若是其餘兵馬,倒也沒什麼,父子同軍多的是,可這是侍衛上直軍,是禁軍,負責皇城安全,皇帝的親兵,這就不同了。
“不過你也別多想,”徐喜登露出笑容道:“為父託病不出,不會去管上直軍的事,你好生當你的指揮使便可。”
“記住,我們徐家忠字當頭!”
聽了徐喜登的話,徐錫胤對著徐喜登深深一拜,隨後挺身而出,回到軍中當值去了。
“長大了,為父為你讓路,,,,,,”
看著大步離去的背影,徐喜登蒼老的臉色露出難得的微笑,發自內心的笑容,有子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