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衛所落敗,那怕指揮使的階位高於知府,可很多地方,知府根本看不起那些指揮使,原因很簡單,知府幾乎都是進士出生,乃文官。
指揮使不過是區區武將,受到極大的歧視和限制,在地方上,指揮使就是個配角。
可何騰蛟、曹變蛟二人不同,他們可是拿著聖旨而來,不是那些拿著兵部文書的武將可比。
而且如今朝堂大變,皇帝有意壓制文官,提升武將地位。
特別是皇帝數次對文官下殺手,將一大批名望極高的文官拉下馬,狠狠打壓了文官集團的囂張氣焰。
如今朝堂,文官權利受到極大限制,各地巡撫總督也紛紛被調回京師,文官集團慢慢失去對軍隊的指揮權。
特別是皇帝進來幾次巨大變革,中央設農部和商部,地方設賦稅使司、提邢使司、農政使司、商政使司,直接將文官手中的權利分了又分。
就說聶興昌這個堂堂的四品知府,以前可以說是南寧府的土皇帝,什麼都歸他管,什麼都可以插上一手。
可現在呢,農、商有了直屬農部和商部的農政使司和賦稅使司,那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衙役,如今也歸提邢使司管,手中如今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
名義上這些衙門都要配合他工作,他也有權要求這些新設的使司調派人手,可他沒有決斷權,這些新設的使司衙門都有自己律法體系,一切按章說話。
如今聶興昌的權利可以說縮水了七層,看似他是南寧府最大的官,其實他現在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遇到如此強勢的皇帝,聶興昌也無奈,那些朝堂大佬都在皇帝面前低聲下氣,更別說他這些小小的地方知府。
何騰蛟可是正三品指揮使,名義是在練兵,可實際上,如今整個廣西,還有誰的官比這個指揮使大。
“皇上的意思你我都懂,”何騰蛟和曹變蛟離開知府衙門後,開始商議練兵之事,“要你我在廣西練強軍,一來保證廣西穩定,二來,恐怕有意南邊,,,,,,”
“嗯,”曹變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二人都是大明軍事學府出來的,皇帝再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就再三提到南邊的情況,強到南邊對大明的重要性。
如今讓他們二人來南寧練兵,雖然沒有明說,但也猜個大概,曹變蛟開口道:“此地氣候炎熱,雨水充足,水稻一年兩熟,再往南,甚至一年三熟,乃天然糧倉,,,,,,”
“這些不關你我,我們練好我們的兵便可,”何騰蛟沉聲道:“我認為,我們這為兵馬當以火器為主,輔以斥候!”
“妙!”曹變蛟眼睛一亮道:“我的想法是,我們這衛兵馬以新式火槍衛主,暫時不配置笨重的火炮,斥候就由我來負責訓練,,,,,,”
“好,”何騰蛟當機立斷道:“你我聯名上奏,請皇上賜新式火槍,,,,,,”
當他們得知他們那個所謂教官是當今皇帝時,他們的身上就刻上了皇帝嫡系將領的烙印,他們也將自己視為皇帝的親信。
何騰蛟和曹變蛟所謂的南面,當然是與廣西全面接觸的,被皇帝稱為南方半島諸國。
南越等地地形複雜,密林遍地,內涵沼澤,多有毒物猛獸,若沒有充分準備,不熟悉當地情況,大軍貿然進入,後果不堪設想。
而何騰蛟和曹變蛟二人的想法是,訓練時候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戰鬥的軍隊。
精銳的斥候營是最好的尖兵,隨後是射程遠,精度高,戰鬥力強悍的火槍兵為依託,訓練一支新型的叢林作戰部隊。
當朱由檢接到何騰蛟和曹變蛟遞上來的奏摺後,臉露喜色,二人沒有辜負朱由檢的一片苦心教導,不愧是帶有蛟字之人,竟然已經開始設想向南進軍。
朱由檢提筆特批,給何騰蛟和曹變蛟三千支零壹式燧發槍和充足的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