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禛將毛文龍油米不進,沒辦法,只得乘船向天津衛而去,一路上滿臉愁容,頭髮了白了不知多少。
可申景禛不知道的是,他還沒從朝鮮出發,朝鮮的廷議內容已經急速傳往大明京師。
而申景禛剛等上皮島的時候,朝鮮方面的密報已經擺在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對此大大讚賞了張彝憲一番。
“皇上,吏部尚書來宗道,戶部尚書範景文,農部尚書徐光啟,刑部尚書路振飛在外求見。”
一大早,四大尚書就聯名前來,朱由檢微微皺眉,肯定發生什麼大事。
“參見皇上!”
四人行禮之後,農部尚書徐光啟率先開口道:“皇上,昨夜,河南祥符縣農政使司七品所正官李葉林被殺,請皇上下旨徹查,給農部一個交代!”
朱由檢聽後微微皺眉,徐光啟的怒氣很深,那怕實在御書房,也絲毫無法掩飾,此事絕對不是普通的命案。
“皇上,”戶部尚書範景文也怒氣衝衝的道:“河南祥符縣賦稅使司六品主事官王敷,昨夜下值回家路上被人毆打,片體鱗傷,右腳被打斷,請皇上徹查此事!”
“請皇上下旨徹查,給百官一個交代!”吏部尚書來宗道也是一臉怒氣,死了一個七品官,殘了一個六品官,這絕對是大事,身為吏部尚書,來宗道必須討個說法。
“倒地怎麼回事,路振飛,你說?”朱由檢臉色陰沉,竟然有人敢殺官,簡直就是打他朱由檢的臉。
路振飛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臣已下令河南祥符縣提邢使司徹查此事,但此事恐怕還需皇上欽點欽差,,,,,,,”
“誰做的?”
如果是普通百姓,那怕是一般的貴胄,地方官府直接拿人,根本鬧不到朱由檢這裡,主謀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路振飛嘆了口氣道:“可能是太康伯府的人做的,,,,,,,”
“太康伯?”朱由檢微微一愣,這又是哪位大神,他怎麼沒什麼印象。
來宗道為朱由檢解惑道:“太康伯乃懿安皇后之父,,,,,,,”
“什麼?”朱由檢聽後臉色微變,若是別人,那怕是自己妻子的家人,朱由檢也毫不留情的下令拿人。
可懿安皇后,自己的嫂子,這事有點為難朱由檢了。
朱由檢能坐上皇位,懿安皇后功不可沒,朱由檢對自己這個嫂子虧欠良多,他那個便宜哥哥臨死之前還讓朱由檢照顧一二。
現在牽扯到自己這個嫂子的父親,而且不是小事,死人了,死得還是朝廷命官。
“路振飛,”朱由檢微微遲疑之後,冷聲道:“刑部拿人,不管是誰,一律拿下再說!”
這事必須嚴懲,這個頭開不得。
死的是河南祥符縣農政使司和賦稅使司的官員,而且在這個時候,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因為農田清測惹起的。
真是這樣的話,朱由檢無論如何都必須站出來為農部和戶部撐腰,將這種氣焰壓下去。
本來這種事朱由檢早有預料,肯定有不少自持身份之人跳出來,朱由檢也做好殺雞儆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