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那陰沉的天氣如同林蕭現在的心情一樣。
莫大叔身上所帶的傷口都是極其致命,而這致命的背後肯定有大事發生。
想到那個想要殺死莫大叔的人,林蕭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嘿嘿……”村口一個戴著鬥笠騎著馬的男子冷冷的笑了一聲,只不過他頭上的鬥笠壓的極低,除了左邊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和那無情的冷笑聲,再也看不到絲毫樣貌。
“走……”男子輕聲自語,然後右腳輕踢馬腹,那馬兒一聲長鳴,撒開蹄子,狂奔離去,不一會便消失在那傾盆大雨之中。
“你們幾個,如果不交代那逃走的大漢去處,我會將你們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我可是最喜歡聽那些生不如死的慘叫聲,那聲音多麼的美妙……”一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光頭男子正對著幾名大漢說道。
幾名大漢極度恐懼,身為普通人的他們何嘗經過如此境地,如今稍不留神便會丟了性命,這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不會好過。
“噠噠噠——”大雨中傳來一陣馬蹄聲,這個光頭男子臉上的陰險笑容頓時收斂,然後拿起身邊的大刀,一臉嚴肅的走到了山寨的門口。
雨很大,稍微帶點霧氣,伴隨著陣陣冷風,竟然莫名中有一點肅意。
那道大雨中的身影臨近山寨門口的時候,腳下用力,頓時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了山寨門口那未淋雨的屋簷下,脫下鬥笠,男子左邊臉上那可怕的刀疤頓時一覽無遺。
光頭男子看到來人面目,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一副獻媚的表情。
刀疤臉似乎並沒有在意光頭男子臉上的獻媚,只是極為淡定的脫掉身上的鬥笠遞給光頭男子,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山寨內走去,空氣中的霧氣很快便將刀疤臉的身影埋沒。
看著莫大叔那緊皺的眉頭放鬆,原本虛弱的雜亂呼吸開始變的平穩,林蕭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畢竟,這一次在武老的幫助之下,莫大叔總算脫離了危險。
“今天我已經打探到了那逃走漢子的地方,這大雨一停,我們就進去搶一個痛快,記住,那大漢的身上可是藏著數千金幣,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金額,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這大漢。”刀疤臉此時正坐在一把木椅上,他的目光如一把利刃一般從幾十名山匪的身上掃過。
“是的,大哥,我們眾兄弟背後可是有著靠山的,就算是官兵過來查,我們也不怕,我相信老爺會幫我們擺平,小小村子而已,算一算時日,我的雙手也有數把個月沒有沾到鮮血了,那種聽別人嚎叫的聲音真的極為爽快。”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白衣男子,他右手一把白色的扇子輕輕的搖擺,只不過面色蒼白,如患有大病一般,此時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殘忍的感覺,五官扭曲,惡心至極。
“二哥,你總是嗜血如命,如今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總是感覺脊背一陣發涼,你需要鮮血精氣,我就用我手中的斧子幫你收集一些,你這嗜血的本性需要改一改了,有時候我總是感覺到一陣腥味,很是惡心。”另一名手持著一把巨大斧頭的漢子臉上帶著厭惡的說道。
“你小子,竟然如此看待二哥,看二哥不給你一點教訓,你真當我這個二哥無用。”那白衣男子極為惱怒,說到此處,他手中扇子猛然用力合了起來。
兩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之勢,那刀疤臉猛然站起:“你們兩個總是打打打,也沒見哪個死了,好了,停下。”
聽到那刀疤臉的怒喝聲,白衣男子終於和三當家的停了下來,只不過兩人一副怒目圓瞪的盯著彼此,彷彿在用眼神進行戰鬥一般。
在兩人發威的同時,刀疤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起身走出了大廳,其他大漢緊隨其後,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被兩人接下來的爭鬥捲入。
眾人剛剛離開大廳,後面便響起戰鬥的聲音。
林蕭看著窗外的大雨,他皺了皺眉,不知為何,總是有一股不詳的徵兆,似乎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天空的烏雲很沉,將整個天空遮蓋,那漫天瓢潑的大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風颳起時,將那大雨些許吹進屋子,落在林蕭胳膊上,一陣清涼。
“咳咳——”莫大叔劇烈的咳嗽幾聲後便再次沒有了動靜,沉沉的睡去。
可能是因為莫大叔的咳嗽聲,原本發呆的林蕭緩了過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依舊沉睡的莫大叔,然後再一次將目光看向遠處那無盡的大雨中。
一股莫名的孤單湧進林蕭的心中。
長長的吸了口氣,林蕭使勁的甩了甩頭,將腦中那無數雜亂的思緒甩開,然後一套簡單的拳法順其自然的打出,這是最近兩天武老剛剛傳授給林蕭的功法,最基礎的拳法,沒有名字,林蕭稱之為無名拳。
這無名拳並沒有什麼難度,簡單易學,兩天的時間裡,林蕭已經開始逐漸對這無名拳漸漸熟悉起來,最簡單的招式,但是武老卻對這無名拳有著極高的評價,甚至告訴林蕭,一旦修煉到極致,毀天滅地不在話下,對此評價林蕭並沒有相信,畢竟這極為簡單的招式,現在修煉倒是可以對付普通人,以後或許真的無用。
知道了林蕭的對無名拳的評價,武老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反駁,只是丟了一句:“你看著辦。”
林蕭無奈,武老僅僅給自己傳授了這簡單的無名拳,沒辦法,只能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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