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早送來的情報,叛軍在青棗有八千人,在清西有四千人,好在兩只起義軍互不同屬,彼此忌憚,這才是只得長老會應該關注的物件。
清北?抱歉。那趙窹生當護民官時,便被長老會與各大家主拋棄過一次,並且被洗去了記憶。如今,一個失憶的趙窹生又能有多大的能量,值得長老會如此為其側目?
各個長老有的說打,有的說拉攏,都最終都沒有談論出一個結果。期間,方寸悶聲不語,低頭沉思,他準備寫信給在清水的方青山,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再做結論。
而玫瑰長老帶著鐵質面具,一雙眼睛透過小孔露出,卻也同樣的不發一言。趙窹生的叛亂,憂愁的應該是方家。趙窹生佔據清北,堵在了方舟城與清水鎮之間,成為了方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他與方家可沒有太多的交情,犯不著為方家出謀策劃。
至於金礦的事情,慢慢找機會報複就是了。些許小錢,他並沒有太過看中。
趙登被黃山帶回了警備司,卻不許趙登外出。趙登原本打算去找方綠水,此刻被黃山禁足,便無法做到。黃山與趙登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不過我勸你不要去找那方綠水了。他到現在還被其父禁足在家。你便是出了警備司,也進不了方家的大門。整個方舟城,沒有人敢接待你們。”
趙登怒道:“為什麼?難道我們清北請求歸屬的誠意不足嗎?”
黃山道:“不是清北,而是那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被方舟城真心接納的。”黃山將趙登安置在警備司的後院房間中,卻在前院與家主黃庭鶴相遇。
黃山見黃庭鶴來,連忙上前相迎。黃庭鶴問道:“那清北的使者現在關在何處?你帶我去與他相見。”
黃山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的竟然是自家的家主,他也不敢過多過問,將黃庭鶴帶到後院,指著趙登的房屋道:“這便是關押清北使者的房間了。他想要出去與方家的人相會,但被我攔下來了。”
黃庭鶴讓黃山在外面警戒,自己則進了趙登的房間。趙登發現門突然開啟,進來一個老者,年近古稀,穿著鑲著紫邊的白色長袍,能夠穿紫色衣服的也只有長老會以及方舟城內的各大家主了。
趙登雖然知道這老人來歷不凡,但畢竟不識身份,疑問道:“你是?”
黃庭鶴倒也不認為自己是紫衣長老,所有的人便都認識自己。當下介紹自己道:“我是黃家的家主黃庭鶴。我來找你,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趙登想到這家主姓黃,當下脫口而出道:“你是要打聽黃芡黃參謀的事情吧?”
黃庭鶴倒也佩服這個年輕人的機智,微笑道:“不錯,黃河長來信與我,將她的寶貝女兒託給我照顧,但是我的人去清北迎接,卻被那小姑娘給打發回來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登雖然知道黃芡與趙窹生之間隱約的感情,但這種事情卻不能明說,只說黃芡已經成了趙窹生手下的一名參謀以及最近所經歷的一些事情。
黃庭鶴聽了,卻也只是點點頭,又問清北現在有多少士兵?趙登心中一動,這位黃家的家主豈不是比那方綠水更適合擔當清北與方舟城溝通人選嗎?
清北鎮要擁兵自重,自然需要把清北的實力給展現出來,引起方舟城的重視才行。
趙登道:“清北鎮為了備戰,無論男女,全員當兵,戰死一百餘人,還剩下五百民眾。而這次繳獲叛軍七百餘人,更有援軍而來的芡河營千餘人,湊齊兩個軍團不是問題。但我家將軍仍然自視為方舟臣屬,仍是願意與方舟城同心同德,還希望家主把我家將軍的心意通知其他長老。不要辜負了我家將軍的一片赤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