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彎腰佝僂、身穿錦袍的白發老人笑迎了上來,上前道:“朱姑娘,昨天剛來了一批從漢洲來的馬,你也可以從這批馬中挑選一匹出來。你昨晚深夜來檢視那匹馬,性子烈,雖然已經一月有餘,原也是有故主的,還沒有沒馴服,”
朱朱卻笑道:“謝了,我今日帶來的人,便能將你們馴服一月還沒有馴服成功的馬給馴服成功,。”
白發老人看了一眼朱朱旁邊的趙窹生,問道:“朱朱姑娘是要為他來選馬嗎?”
朱朱點點頭,向趙窹生介紹道:“這位是養馬司的司長李明翰。你可以稱呼他為李叔。”
趙窹生只得向李明翰道:“李叔好。”
李明翰問道:“以前騎過馬嗎?”
趙窹生還沒有回話,朱朱已經替他答道:“沒有。”
李明翰吃了一驚,看向朱朱:“沒有騎過馬,你便要我把撕風給他,他恐怕駕馭不了,我建議還是讓他從學騎馬練起,你讓他在我養馬場待上幾個月,我找幾匹溫順的小母馬與他學習。”
朱朱卻道:“不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而且我相信趙窹生一定能後馴服撕風。”
李明翰嘆息道:“撕風並非無主之物,我曾經見過許多人想要馴服此馬,但最後都是滿身傷殘,鬱郁而回。”
朱朱道:“你讓人牽出來,自然可以見分曉了。”
李明翰見朱朱如此說,也只得答應下來。方青山司令官信任朱朱,朱朱可以說是整個清河鎮的二把手。這個面子他李明翰是要給的。
李明翰令人將那撕風從馬廄中牽出,卻見那馬全身炭紅,渾身沒有一點雜毛,威風凜凜,有騰雲駕霧之狀。
這撕風馬一被牽出,一見到趙窹生,便直接掙開了馬夫的繩索,朝趙窹生直奔了過來。李明翰對馬夫喊道:“快攔住撕風,莫讓他沖撞了人。”
這馬夫卻是和這馬一起來的,是個孤僻怪誕之人,被割去了舌頭,口不能言,沉默寡言,撕風馬也只有他還能管教,卻沒有想到撕風剛被牽出來,便直接發了性子,朝趙窹生沖了過來。
難道這撕風在馬廄中關久了,想活躍活躍身骨嗎?但是趙窹生不會騎馬,李明翰害怕撕風傷到趙窹生,落了朱朱姑娘的顏面,也更怕趙窹生手中鋒利鐵槍傷到撕風,畢竟撕風是百年一遇的駿馬。
趙窹生見那撕風馬朝自己沖來,他翻身一躍,上馬姿勢竟是無比嫻熟,完全是本能的反應。撕風馬接了趙窹生,繞著跑馬場開始賓士起來。超過了一匹又一匹正在訓練的斥候的馬。李明翰發現那撕風馬四蹄飛奔,自己在遠處也能感受到撕風的快樂心情。
李明翰看向朱朱:“這便是你所說的,他不會騎馬?他若不會騎馬,整個養馬場便沒有人會騎馬了。”
朱朱卻道:“我以為他忘記了,今日來,也只是抱著僥幸,卻不想他忘記的事情並不多。”
朱朱隨即將目光注視到啞巴馬夫身上:“你一直陪伴在撕風身邊,難道不就是為見你的主人一面嗎?現在他回來了。”
李明翰忽然道:“遭了,撕風不受控制了。”
朱朱看向趙窹生的方向,也是吃了一驚,撕風太興奮了,竟是越過了欄杆,竟是朝街道上跑去了。
李明翰急道:“可不要沖撞了行人,否則司令官恐怕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