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窹生的一雙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可可,他恨可可,卻是恨可可的心狠手辣,張家村的人便其鞭笞而死的事情,讓趙窹生再也找不到藉口來為可可辯解。他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只能是敵人。
趙窹生並沒有察覺到兩女的互動,沉聲道:“好久不見了,可可公主,你今日被擒,也算是老天開眼,讓你這個狠心的人落在我的手裡,如今你要為張家村村民的慘死付出代價!”
可可淡淡道:“他們之所以會死,不還是因為你太過狠心拋棄他們的緣故嘛?”可可說著,又瞧了一眼趙窹生手裡的203光劍,笑道:“看啊,是你貪圖了寶劍,我殺張家村人,不過是逼著你現身。是你不顧張家村人的性命,要寶劍而不要人命,如今卻又來怪我。唉。”
趙窹生道:“是你搶奪神器不成,拿村民的生死來逼我,若是神器落入你們蠻族手中,你們殺死的方舟百姓要比現在多的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朱朱不經意問道:“這位姑娘是誰?你怎麼稱呼他為公主?”
可可卻向朱朱笑道:“你果真不認識我嗎?朱朱學姐?”
朱朱神情一窒:“方舟城那麼大,誰有能認識你了?”
趙窹生雖然感覺到朱朱與可可的談話有些蹊蹺,但是他自己尚自處在激動之中,因此只回答了朱朱的話:“這位便是我和你說過的,長得像方舟人的蠻族。卻不想她竟然不顧危險,來方舟城當了探子,來打聽咱們清河鎮的情報。”
朱朱道:“這麼重大的事情,必須將此人交給方青山。”
趙窹生有些猶豫,若是交給方青山,那可可卻是死定了,死相也一定非常慘。他恨可可,是一種不忍其做惡的痛楚縈繞心間。國仇家恨在趙窹生的心中卻還不是擺放兩人關系的第一位置。
趙窹生問道:“可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並不想到方青山面前邀功。”
朱朱卻勸說道:“窹生,交給方青山才是萬全之策,眼下還是該以大局為重。這人畢竟是蠻族的探子,又是蠻族的公主,我們也可以透過她瞭解蠻族的情報。”
趙窹生只得點點頭,與朱朱一同坐上馬車,將可可捆縛住了,扔在了馬車上。
趙窹生與可可並排而坐,面向被捆縛在車內的可可。可可卻並沒有絲毫緊張的模樣,卻與可可對視許久。趙窹生與可可的關系匪淺,但並不是情侶,但朱朱顯然已經把可可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對著可可張牙舞爪,趙窹生覺得好笑,卻是忍住了,開啟車窗,看窗外的風景,對兩人的小動作裝作熟視無睹。
卻不想馬車剛出了西城區沒有多久,在清河大街的一個拐彎出,車夫突然被人用弩箭射死。這個馬車由於慣性繼續往前疾馳,撞在牆面上。朱朱整個人飛了出去。趙窹生隨即從翻落的車廂內跑出,見到兩人將飛落一旁的可可抬起,撒腿便跑。
被他們抬走的竟然是可可,而不是朱朱。這讓趙窹生吃了一驚,他想要去追,但是可可卻還在車廂內,趙窹生心思翻湧,決議把可可先從車廂內給救出來。
趙窹生看向可可,可可居然還露出了微笑:“真的不管你的小情人了?再不追,她可就要被我的人帶回科爾沁,嫁給我那幾位哥哥了啊!我那幾位哥哥都是好相貌,定不會辱沒了你這小情人的花容月貌。”
若是朱朱受到傷害,趙窹生絕對要後悔一輩子,趙窹生恨恨看了可可一眼,朝抬走朱朱的那人奔去了,卻在搜尋了一大片區域後後,終於見到朱朱被扔在了街道一旁,正揉著自己的屁股,大哭著,顯然扔朱朱的人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快要將朱朱的屁股給摔成了兩瓣。
可可很快被自己的手下救了,卻是老二和阿蘇爾的王子蘇曼。蘇曼唇紅齒白,一身月牙長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眼角有一下淡淡的魚尾紋,卻更增添了一些風華韻味。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具弓弩,這弓弩是從203衛所的李家莊繳獲的。
蘇曼操著一口地道的方舟話:“那少年其實可以一槍把公主你了結的,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做。”
可可道:“也許事急從權,不容得考量的緣故吧。”
蘇曼笑道:“是來不及考慮,還是有意放過,要看公主心中如何想法了。”